孙长老带着执法弟子气势汹汹而来,一句“你可知罪”如同冰水泼面,瞬间给凌皓火热的研究热情降了温。
小院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承钧下意识地又挡在了凌皓身前,虽然面对执法长老他怕得要死,但保护师尊的决心压过了恐惧。
凌皓轻轻将承钧拉到身后,面对孙长老那兴师问罪的姿态,他脸上并无惧色,反而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保守派的反弹,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由主管戒律的孙长老亲自出面,而且是以这种“问罪”的形式。
“孙长老何出此言?弟子愚钝,不知身犯何罪,竟劳长老亲自前来问询?”凌皓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仿佛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孙长老见他这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更是不悦,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玉简掷于地上(修真版的扔起诉书):“自己看!宗门内多名弟子联名举报!举报你假借‘科学’之名,散布歪理邪说,蛊惑人心,致使众多弟子修炼分心,甚至误入歧途!更指控你滥用内门弟子权限,大肆占用宗门珍贵资源,用于你那些不务正业、奇技淫巧的所谓‘研究’!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凌皓没有去捡那玉简,只是目光扫过孙长老和他身后那几个眼神闪烁的执法弟子,心中已然明了。这所谓的“联名举报”,恐怕少不了王莽那几个被他当众指出修炼弊端的弟子的“功劳”,或许还夹杂着一些因他崛起而利益受损、或单纯看不惯他行事风格的人的推波助澜。
“歪理邪说?蛊惑人心?”凌皓重复着这两个词,忽然笑了笑,“孙长老,弟子在讲坛所授,乃是观察、测量、逻辑推演之法,旨在辅助修行,何来歪理邪说之说?至于蛊惑人心…弟子倒是帮助不少同门找到了修炼症结,甚至解决了丹堂筑基丹的危机,此事钱长老和木执事皆可作证。这…难道是蛊惑人心吗?”
他语气平和,却句句在理,直指核心。
孙长老一噎,脸色更加难看:“巧言令色!你那些古怪言论,与传统修炼之道大相径庭,不是歪理邪说是什么?至于丹堂之事,或许只是你侥幸而已!更何况,你占用大量资源总是事实吧?那些感魂玉粉、空晶石,皆是炼制高阶法宝的珍稀材料,你却用来制作你那不伦不类的仪器,岂不是暴殄天物,浪费宗门资源?!”
“资源投入,当看其产出与价值。”凌皓不慌不忙地回应,“弟子所用资源,皆经掌门特许,用于特殊体质研究与新法探索。其价值,方才解决丹堂危机便是一例。若长老认为弟子浪费,敢问长老,传统之法可能如此快速精准地找出那暖玉砖的问题?可能为石磊、林薇等弟子指明道路?可能稳定小树师弟那岌岌可危的状况?”
又是一连串的反问,掷地有声。
孙长老被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他当然知道凌皓做成了不少事,但让他承认那些离经叛道的东西有价值,比杀了他还难受。他强自辩驳道:“纵然…纵然你有些许小功,但功过不能相抵!你扰乱宗门秩序,引得弟子人心浮动,此风绝不可长!你那讲坛,必须取缔!仪器,也必须接受审查!”
这就是要蛮不讲理,强行压制了。
凌皓看着孙长老那色厉内荏的样子,知道道理已经讲不通了。他忽然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失望:“原来如此。弟子本以为孙长老执掌执法堂,必定公正严明,凡事皆会依宗门法度而行。却没想到,竟也是如此不教而诛,不依程序,不论证据,仅凭几句举报和主观臆断,便要定弟子之罪,取缔掌门特许之研究吗?”
他这话,隐隐带上了刺,点出了孙长老执法程序上的问题。
孙长老勃然大怒:“放肆!你敢质疑本长老执法不公?!”
“弟子不敢。”凌皓微微躬身,语气却依旧从容,“弟子只是好奇,根据《灵溪宗门规》第七章第四十二条,欲定弟子之罪,需人证物证俱全,并允许弟子自辩。第五章第十九条,取缔宗门特许事务,需由当事堂口首脑提请,戒律堂与长老会共同审议通过。不知孙长老今日前来,可曾备齐人证物证?可曾经过戒律堂与长老会决议?还是说,孙长老打算…绕过门规,独断专行?”
凌皓的声音清晰平和,却如同一个个无形的耳光,扇在孙长老脸上!
他居然…居然引用门规条款来反驳自己?!一个杂役出身的小子,怎么会对枯燥繁琐的门规如此熟悉?!而且引用得如此精准!
孙长老彻底懵了,他身后的执法弟子们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习惯了执法堂的权威,何曾遇到过这种“犯罪嫌疑人”反过来用门规条款教训他们的情况?
“你…你…”孙长老指着凌皓,手指都在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确实是想借着权威快刀斩乱麻,直接压服凌皓,根本没走那么复杂的程序!谁知道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跟他讲起法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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