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游泳馆吧？”
游泳馆离包子铺不算太远，走路二十几分钟就到。顾明夜提前买好了票，进去时还特意给她租了个粉色的游泳圈，上面印着小鸭子图案。杨晚栀看着那游泳圈，忍不住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谁说的，你在我这儿就是小孩子。”顾明夜把游泳圈往她怀里一塞，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更衣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杨晚栀换好泳衣出来时，顾明夜正靠在墙边等她。他穿了件黑色的泳裤，露出流畅的肩背线条，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大概是常运动的缘故。听见动静，他转过头，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换好了？”
杨晚栀穿了件淡蓝色的连体泳衣，裙摆是荷叶边的，有点害羞地往他身后躲了躲：“嗯。”
“好看。”顾明夜低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别躲，没人看你。”他说着，把游泳圈充好气，替她套在身上，“抓好了，别呛水。”
游泳馆里人不算多，温水池里冒着热气，几个小孩在池边打水仗，笑声脆生生的。顾明夜扶着杨晚栀的胳膊，慢慢把她放进水里：“脚能踩到池底吗？”
“能。”杨晚栀脚碰到池底的瓷砖，水刚好到她胸口，她抓着游泳圈，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好像不沉。”
“有我在，沉不了。”顾明夜在她身边蹲下，水漫到他的腰际，他伸手拨了拨水，水花溅到她脸上，凉丝丝的。“会游吗？”
“不太会。”杨晚栀抹了把脸，有点不好意思，“上次学了点，总呛水。”
确实不太会，之前去游泳，没太认真学，有几次更是为了帅哥，光注意着互动了，没有注意学习
“我教你。”顾明夜游到她对面，伸手扶住游泳圈的边缘，“先学憋气，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水里，试试？”
杨晚栀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刚把脸埋进水里，就觉得鼻子里呛得慌，赶紧抬起来，咳了两声：“不行，难受。”
“别急。”顾明夜游到她身边，伸手替她拍了拍背，指尖蹭过她的耳垂，“慢慢来，我陪着你。”他说着，自己深吸一口气，弯腰把脸埋进水里，几秒钟后抬起来，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掉，滴在锁骨上，亮晶晶的。“你看，不难。”
杨晚栀跟着学，这次试着把气憋得久一点，脸埋进水里时，能看见顾明夜的脚在水里轻轻晃，他的泳裤是黑色的，脚踝很细。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像是吓了一跳，脚往回缩了缩，抬头看她时，眼睛里带着笑。
“别捣乱。”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认真学。”
杨晚栀乖乖点头，又试了几次，慢慢找到了感觉。顾明夜扶着她的腰，教她划水：“胳膊往前伸，再往两边划，像小鱼摆尾巴似的。”
他的手掌很暖，隔着泳衣贴在她的腰上，热度像是能透过布料渗进来。杨晚栀心跳有点快，划水的动作都慢了半拍，不小心呛了口水，咳嗽着往他身边靠。
顾明夜赶紧把她扶住，让她靠在游泳圈上，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珠：“没事吧？都说了别急。”
“谁让你靠这么近。”杨晚栀小声嘟囔，脸颊发烫。
顾明夜低低地笑，声音在水汽里显得有点闷：“我不靠近点，怎么教你？”他说着，往她身边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要不不学了？就泡水玩也行。”
“才不要。”杨晚栀仰起脸看他，“我要学会，以后跟你比赛。”
“好啊。”顾明夜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等你学会了，我让你赢。”
两人在水里泡了快一个小时，杨晚栀学会了点基本的划水动作，虽然还游不远，但已经不会呛水了。
顾明夜怕她累着，拉着她往池边靠：“歇会儿吧，去买瓶水。”
池边有长椅，杨晚栀坐在上面，顾明夜去买水，回来时手里还拿了根棒棒糖，橘子味的。他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给。”
杨晚栀张嘴含住，甜丝丝的橘子味在嘴里化开。
顾明夜在她身边坐下，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珠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掉，滴在脖子上，他抬手抹了把，手背蹭过喉结，动作随意又好看。
杨晚栀看着他的侧脸，阳光透过游泳馆的玻璃顶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两把小扇子。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
顾明夜转过头看她，眼里带着点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杨晚栀收回手，低下头舔了舔棒棒糖，“就是觉得……你睫毛好长。”
顾明夜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的也长。”他说着，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刚才在水里，你碰我脚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小鱼咬我呢。”
“才不是小鱼。”杨晚栀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戳了戳他的胳膊，“是我。”
“嗯，是我的小馋猫。”顾明夜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眼睛弯成了月牙，“刚才在包子铺，吃了两个酱肉包，还抢了我的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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