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展开国书,目光扫过,眉头微蹙。
国书措辞严厉,痛斥北金背信弃义,谋刺先帝,要求严惩凶手,赔偿损失,否则将兴兵讨伐。
“哼!”穆图扎猛地一拍面前的矮几,震得酒碗乱跳,他指着谢廉怒吼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南蛮子,递交国书?我看是来下战书吧?!”
“你们那个自己都死了,还敢在此大放厥词?!来人,给我把这个狂妄的南蛮拖出去,砍了祭旗!”
帐中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几名如狼似虎的北金武士手按刀柄,就要上前。
“且慢!”巴图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目光转向谢廉,眼神深邃:“谢大人,贵国国书,言辞激烈,指责我北金背信弃义。不知可有真凭实据?”
谢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直视巴图:“大台吉何必明知故问?”
“贵国二台吉穆图扎麾下死士,潜入我大昭金陵,行刺我昭乾先帝,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莫非大台吉想说,这是有人栽赃嫁祸不成?”
“放屁!”穆图扎暴跳如雷,抽出半截弯刀,“老子的人光明正大,要杀就杀个痛快,用得着偷偷摸摸?!大汗,别听他废话,杀了他!”
阿古达木似乎觉得头又痛起来了,他不耐烦地灌了一口烈酒,浑浊的眼睛在谢廉和穆图扎之间缓缓扫过,最终挥了挥手,示意穆图扎坐下。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破风箱:“谢少卿远来是客,赐座上酒。”
一场气氛诡异而压抑的宴会开始了。
烤全羊、马奶酒、奶酪、酥油茶……
北金贵族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喧哗吵闹。
穆图扎不时用凶狠的目光剜向谢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巴图则显得沉稳许多,偶尔与谢廉交谈几句,言语间带着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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