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洛阳城,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腐朽的气息。朱慈兴牵着老马行至城门下时,看到的不是预想中的古都风貌,而是断壁残垣——城墙被炮火轰出巨大的缺口,墙砖散落一地,城门上“洛阳”二字被烟熏得漆黑,城楼下横七竖八地躺着无人收殓的尸骸,几只乌鸦落在尸身上啄食,发出刺耳的啼叫。
“这……这是怎么了?”朱慈兴心中一紧,拉住一位踉跄走过的老丈。老丈衣衫褴褛,脸上布满血污,听到问话,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清军……清军三天前刚走,他们烧杀抢掠,把城里的粮食都抢光了,还杀了好多人……”话未说完,老丈便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沫。
朱慈兴扶着老丈走到路边的破屋下,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和水。老丈接过干粮,狼吞虎咽地吃着,断断续续地讲述:“清军是一个甲喇的兵力,领头的叫巴图,下手狠得很,不仅抢东西,还把年轻的男子抓去当苦力,女子……女子大多被他们糟蹋了……”
朱慈兴的拳头越握越紧,指节泛白。他想起在苏州救助的流民,想起明孝陵前对朱元璋的承诺,想起自己“守护百姓”的初心——眼前的洛阳城,百姓流离失所,家园化为焦土,这正是他想要阻止的苦难。“巴图现在在哪里?”他声音冰冷,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听说他们没走远,就在城北的白马寺驻扎,还在四处搜刮粮食和人口。”老丈颤抖着说,“先生,你可千万别去找他们,那些清军个个凶神恶煞,手里还有火器,你一个人根本打不过……”
朱慈兴没有回应,只是将剩余的干粮和水递给老丈,又从行囊中取出那把从玛雅带回的青铜匕首——匕首锋利依旧,柄上的玛雅星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牵着老马,转身向城北走去,背影在残破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坚定。
行至白马寺附近,朱慈兴果然听到了清军的喧闹声。寺庙的山门被拆毁,门前拴着数十匹战马,几名清军士兵正围着一个哭泣的妇人,伸手去抢她怀中的婴儿。“住手!”朱慈兴大喝一声,策马冲了过去。
清军士兵回头见只有一人一马,顿时狂笑起来:“哪里来的疯子,也敢管老子的闲事?”领头的士兵举起长刀,向朱慈兴砍来。朱慈兴侧身避开,手中青铜匕首一挥,精准地刺入士兵的手腕。士兵惨叫一声,长刀落地,手腕上的鲜血喷涌而出。
其余清军士兵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朱慈兴翻身下马,将老马拴在路边的断树上,拔出腰间的佩剑——这是郑成功当年赠予他的龙泉剑,剑身寒光凛冽。他想起《百战奇略》中“以一当十”的战术,脚步疾转,避开清军的围攻,剑招直指敌人的要害。
一名清军士兵举枪刺来,朱慈兴弯腰躲过,剑刃顺势划过士兵的脚踝,士兵惨叫着摔倒在地;另一名士兵从背后偷袭,朱慈兴耳听八方,回身一剑,将士兵的长刀劈断,剑尖抵住他的咽喉。短短片刻,已有五名清军士兵倒在地上,或伤或亡。
“点子硬!快去报告巴图大人!”一名清军小校见状,慌忙向寺内跑去。朱慈兴没有追赶,而是走到妇人身边,将她和婴儿护在身后:“你快带着孩子离开,往城南走,那里有好心的百姓会收留你们。”妇人连连磕头道谢,抱着婴儿匆匆离去。
不多时,寺内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巴图率领着数十名清军士兵冲了出来。巴图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手中握着一把鬼头刀,目光凶狠地盯着朱慈兴:“就是你杀了我的人?”
“你们屠戮百姓,抢掠财物,人人得而诛之!”朱慈兴怒喝,手中长剑直指巴图。巴图冷笑一声:“就凭你一个人?今天老子就让你死无全尸!”他挥刀向朱慈兴砍来,刀风凌厉,带着一股血腥气。
朱慈兴不敢大意,凝神应对。巴图的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势大力沉,朱慈兴凭借《百战奇略》中“以柔克刚”的招式,避开刀势,寻找反击的机会。两人你来我往,战了数十个回合,朱慈兴渐渐发现巴图的破绽——他的下盘不稳,每次劈砍后都会有短暂的停顿。
看准时机,朱慈兴突然矮身,一剑刺向巴图的膝盖。巴图惊呼一声,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剑尖刺入膝盖,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腿。巴图惨叫着跪倒在地,手中的鬼头刀脱手而出。
“巴图!你残害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朱慈兴举起长剑,就要劈下。就在此时,一名清军士兵突然从侧面射出一箭,直奔朱慈兴的后心。朱慈兴察觉身后劲风,侧身避开,箭枝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射中了路边的断树。
“卑鄙小人!”朱慈兴怒喝,回身一剑,将射箭的士兵斩杀。可就在这短暂的间隙,巴图趁机爬起,瘸着腿向寺内逃去。朱慈兴想要追赶,却发现更多的清军士兵从寺内涌出,手中还拿着火铳,对准了他。
“先生快走!”一阵呼喊声传来,朱慈兴回头,见十余名手持农具的百姓正从远处跑来,为首的正是他之前救助的老丈。“我们来帮你!”老丈喊道,手中的锄头高高举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穿越明末:我成了海岛奇兵请大家收藏:(m.20xs.org)穿越明末:我成了海岛奇兵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