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隘决战:龙气与尸潮的终极碰撞
第一章:血色密信与生死抉择
辽东雪原的寒风尚未平息,一封封沾染着尸臭与血污的密信,已如惊雷般砸向南方各方势力的案头。平南王尚可喜在广州的王府内,指尖捏着信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信上的字迹潦草扭曲,仿佛写信人在极度的恐惧中颤抖:“广西边境,尸潮滔天,白骨铺路,草木尽枯……白衣妖人驭尸为军,所过之处,活人尽化行尸,无一幸免!”
尚可喜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脸色铁青如铁。他麾下最精锐的斥候小队,奉命探查南方异动,如今只传回这封残信,十余人无一生还。帐外,亲兵匆匆来报,湖广总督的求救文书已至,内容与密信如出一辙——那由行尸与白骨组成的死亡潮汐,正以每日百里的速度向北蔓延,沿途州县如同被无形巨口吞噬,连一丝生机都未曾留下。
“万尸蛊……”尚可喜低声呢喃,这个只在古籍残卷中见过的禁忌名词,此刻化作了最真实的噩梦。他想起多年前听闻的苗疆秘闻,说此蛊以万灵怨气为引,以尸气为养,一旦成型,便能操控生死,颠覆阴阳。彼时他只当是无稽之谈,如今却明白,那根本不是传说,而是即将吞噬天下的灾难。
几乎在同一时间,福建靖南王府内,耿精忠靠在病榻上,咳嗽声断断续续,脸色苍白如纸。他刚从盛京之战的重伤中勉强恢复,手中的密信却让他瞬间忘了伤痛,眼中只剩彻骨的寒意。“白衣妖人,季家旭……”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季家旭的蛊术他早有耳闻,可如今对方竟与这恐怖的尸潮绑定在一起,背后显然有更可怕的存在。
而此刻,山海关附近一处破败的驿站内,吴三桂正望着窗外的风雪,独眼中布满血丝。他麾下的八万关宁铁骑已在辽东化为尸蛊的养料,如今身边只剩千余残兵,断臂处的伤口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他那一日的恐怖——遮天蔽日的尸气巨虫,被抽干生机的士兵,以及汤三少那如同看待蝼蚁般的冷漠眼神。
“王爷,尚王爷与耿王爷的密信到了。”心腹谋士方光琛推门而入,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吴三桂接过密信,快速浏览一遍,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果然,那妖人没打算停下。他要的,是整个天下的生机。”
方光琛急声道:“王爷,如今我军元气大伤,尚、耿二王亦是自顾不暇,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们向北京求援?”
“北京?”吴三桂冷笑一声,“多尔衮、多铎已死,清廷只剩孤儿寡母和一群争权夺利的老臣,他们能派来多少兵力?更何况,那妖人之力,绝非寻常军队所能抗衡。”他顿了顿,独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要想活下去,只有一条路——联合所有能联合的人,包括……朱慈兴。”
“什么?!”方光琛大惊失色,“王爷,朱慈兴是我们的死敌!与他联合,岂不是与虎谋皮?”
“死敌?”吴三桂猛地转身,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在那妖人面前,我们所有人都是待宰的羔羊!朱慈兴再可恨,他也是人!是人,就有共同的敌人——那想要将天下化为鬼域的魔!若不联合,我们迟早都会变成那些不人不鬼的行尸,成为蛊母的养料!”
他扫视着帐内的亲卫,一字一句道:“这是生死存亡之际,要么联合抗魔,要么全员赴死!你们选!”
帐内鸦雀无声,片刻后,方光琛率先躬身:“属下愿随王爷,联合抗魔!”其余亲卫也纷纷附和,在绝对的毁灭威胁面前,昔日的阵营恩怨,早已变得微不足道。
当日,三封措辞恳切的密信从山海关发出,分别送往北京清廷、福建耿精忠府、广州尚可喜府,而最令人震惊的一封,则送往了朱慈兴所在的北方隐秘山谷——信中,吴三桂以平西王的名义,请求与大明皇帝朱慈兴摒弃前嫌,共抗“万尸魔尊”汤三少。
第二章:三藩密会与脆弱联盟
三日后,山海关以西一处隐秘的庄园内,气氛比屋外的寒冬更加凝重。庄园四周布满了三方势力的亲卫,刀光剑影,戒备森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正厅内,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三人相对而坐。吴三桂形容憔悴,断臂处的纱布仍渗着血,独眼中没了往日的枭雄气焰,只剩深深的疲惫与恐惧;尚可喜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显然正因南方的局势焦虑不已;耿精忠靠在椅背上,不时咳嗽几声,脸色苍白,却依旧目光锐利,紧盯着另外两人。
“吴兄,你真的决定要联合朱慈兴?”尚可喜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那朱慈兴一心光复大明,我们与他仇深似海,他未必会答应,甚至可能趁机吞并我们的兵力。”
吴三桂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望着杯中晃动的茶水,缓缓道:“他会答应的。张荣昌那个老道士在他身边,必然知晓万尸蛊的恐怖。这蛊母不是某一家一姓的敌人,而是整个华夏的劫难。朱慈兴若想光复的是一个有生机的大明,而非一片死寂的鬼域,就必须与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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