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临头,她终究不能袖手旁观,任由妙玉独自应对。
难怪妙玉偏要带她下山,原是多个人手好办事。
罢,谁叫你算我半个师父。
邢岫烟抬眸望向妙玉:接下来该如何?
妙玉附耳低语几句,惊得邢岫烟瞳孔骤缩。
这太险了!若被察觉,你我岂能脱身?
妙玉紧握她手:放心,纵有天大的事,我也独自担着,绝不连累你。
邢岫烟眼眶微红,声若蚊蝇:此事当真值得?我......怕你出事。
妙玉拂了拂禅衣起身:你说我性如孤鹤,非僧非俗,这话我倒认。待了却这桩心事,我便剃度出家去。
忽而抿唇一笑:往后 日为你诵经,求段好姻缘。
邢岫烟嗔道:这时候还打趣我!你的经若灵验,不如先给自己求段姻缘......
相公,这衣裳......香菱捧着包袱,耳尖通红,裤腿短得遮不住肌肤,实在......
方才试衣时,那衣料贴着身子,羞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这般装束在她看来,简直伤风败俗。
可温顺如她,终究不敢违逆岳山,直到归途才怯生生问出口。
出门便是。
香菱闻言霎时连脖颈都泛起霞色,。
原本想着裁缝铺能制出合意衣裳,谁知几番尝试后,岳山发现那些的细节,终究难以向匠人言明。
或许该寻个擅女红的姑娘来试制——不知莺儿能否胜任?
印象里莺儿精于打络子、编结等巧活,女红倒未必出众。
横竖不急,改日再说。
二人执手同行,正有些微妙尴尬,忽见沈府门前白幡招展,仆从正操办丧仪。
死人了?
打听才知并非主家丧事,只是护院横死。偏巧那护院岳山认得——正是昨日与他比武之人。
香菱忧心忡忡望着岳山,怕他进门遭人刁难。
岳山却神色自若。他昨日若下狠手,当场便能取人性命。更何况有柳湘莲这层身份遮掩,谁敢轻举妄动?
两人踏入院门,一眼便望见院中停放着一口棺材。
昨日对岳山颇有好感的护院首领上前说道:今早他们出门做生意,回程途经河边,他不慎失足落水,被水草缠住头部,窒息而亡,与柳兄弟毫无干系。
生死由天,只能说他时运不济,命中该有此劫。
岳山微微点头,未作回应。
院中多了一位带发修行的僧尼,手持法器,正在棺前诵经超度。
岳山仔细端详,认出这正是清晨与香菱在山门 见的那两位女尼之一。
护院首领见岳山目光停留在女尼身上,以为他对尼姑主持法事感到新奇,便解释道:这位是近来声名鹊起的蟠香寺师父,今日恰巧路过此地,便发慈悲心,为亡者超度。
师父自愿前来诵经,足见其慈悲为怀,绝非浪得虚名。
岳山默然颔首。
女尼焚香诵经,熟练地摇铃敲击木鱼。
岳山站在她身后,低声问道:沈家主何在?
护院首领答道:家主觉得晦气,将事务全权交予我处理,自己外出经商去了。
做法事通常都有个小师父协助,单独一人主持倒不多见。
护院首领笑道:柳兄弟行走江湖,见识广博。确实如此,不过那位小师父似是初次下山,见到死人身体不适。
岳山再次点头。
他走到女尼身旁,在香炉中插上三炷香,以示对死者的敬意,随后仔细打量女尼,目光最终落在她露出的一截纤细手指上。
她手持木鱼槌有节奏地敲击,但指尖隐约可见勒痕。
这立刻触发了岳山的职业敏感,令他萌生开棺验尸的念头。
但考虑到自己在此处的身份不便,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与香菱耳语几句,嘱咐她回去向内室长辈请安,随后向护院问道:沈家主的书房在何处?我想去那里等他回来,有事相商。
女尼的身子微微一颤,木鱼声出现细微紊乱。这微不可察的变化,尽数落入有意试探的岳山眼中。
岳山眯了眯眼,再次看向护院。
护院抬手示意:请柳兄弟随我来。
......
沈家书房内,妙玉正在翻箱倒柜。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寻找沈家的账目,眼下正是最佳时机。
沈家外院忙于丧事,家主又不在,书房内外毫无防备。
妙玉在徐家时就已探知,沈家与徐家往来密切。
只要能从沈家账目中发现蛛丝马迹,指向徐家的所作所为,就能为后续查案提供线索和证据。
沈家并非隐秘组织,而是明面上的执行者,账目不可能毫无破绽。
妙玉对此深信不疑。
书房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是小型会客室,设有茶案和书柜,用于日常待客。
内间摆放着大条案,文房四宝俱全,是处理事务的场所。
屋内设有一张小榻,床帐高悬,供人短暂歇息。
妙玉直奔里间,熟练地拉开抽屉,搜寻记录沈家近期账目的册子,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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