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怔住,略通人事的她顿时恍然,两女共侍?香菱,你竟已这般放浪形骸了?
未及替好姊妹扼腕,又见岳山房中踱出一人。
那倾城容颜与婀娜身段,远胜房中未长开的小姑娘们——正是秦可卿。
听说她曾嫁作人妇,故而妆容成熟。莺儿也无心深究。
侯爷当真荒唐,一夜竟要三人作陪。高门大户都这般,还是独侯爷如此?
若换作我,与姑娘或香菱同侍尚可,再多断不能忍。
见香菱走近,莺儿忙缩回被中。
香菱轻手轻脚闩上门,坐在床沿叹息:说了那般羞人的话,往后如何见人?
莺儿睫毛微颤,果然已到如此地步!香菱,你当真不知廉耻!
这般腌臜也不沐浴,就来与我同榻?
见香菱躺下,她暗中绞紧双腿,仿佛嗅到缠绵气息。
往后见侯爷的机会愈发少了...
什么?侯爷竟不满意?这等事也要挑剔...我这般身量...
偷瞥香菱微隆的曲线,再抚自己平坦之处,莺儿黯然神伤。忽想起 的丰腴,又转忧为喜:姑娘定合侯爷心意,今夜倒得了要紧消息。
香菱因帐中秘事辗转难眠,莺儿假寐紧夹双腿,听她絮语。
夜渐深,少女们终抵不住困意...
清晨醒来,赵德庸心头莫名发紧,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不祥之兆。
他穿戴整齐,坐在茶案前,慢慢品着西湖龙井的明前茶。
明前茶是清明前采摘的初春嫩芽,因鲜嫩珍贵,价比黄金。
昨日唯一的大事,便是安京侯抵达苏州,莫非迎接之事出了岔子?
想到这里,赵德庸愈发不安,随手放下茶盏。
江浙行省是大昌的财赋重地,源源不断为国库输送银两。这繁华背后,离不开当地官府与世族的联手经营,维持着各方利益的平衡。
如今朝廷财政吃紧,隆佑帝推行新法,急需银钱,却不愿加税。原本是想让商户承担,毕竟江浙商户众多,且比农户更依赖官府。
可当地世族与行省官员一合计,竟借着改稻为桑的国策谋取私利。
按以往经验,只要行省官员不变,无论江浙闹出什么乱子,都能遮掩过去。
偏偏安京侯突然到来,如同巨石砸入静水,激起千层浪。
安京侯来势汹汹,赵德庸宦海沉浮数十载,也不得不谨慎应对。他特意派参知政事钱仕渊前去主事,生怕出半点差错。
老爷,出事了!
赵德庸正沉思间,下人慌慌张张跑来,他心头一颤,猛地起身:怎么回事?
下人哭丧着脸:苏州传来消息,安京侯在沧浪雅集现身,直接派兵抓了钱大人、甄老爷和徐老爷,押入大牢候审!
什么?!
赵德庸重重跌坐回去,目光呆滞,满脸难以置信。
怎会如此?钱仕渊乃三品 ,无诏不得缉拿,安京侯怎敢当众抓人?
下人战战兢兢跪着:具体缘由尚未打探清楚。沧浪亭当时 ,只知坐船来的并非安京侯本人,真正的安京侯早已潜伏苏州多时,一现身便拿人。官府后来放出风声,说要给苏州百姓一个交代,称今日之祸皆为人祸。
赵德庸心头一沉。若安京侯早已暗中查访,必然掌握了他们的罪证,这才敢违反常例抓人。
事态竟已无法挽回,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往日的从容荡然无存,赵德庸拍着扶手,却想不出任何对策。这是一条死路,一条足以让他九族覆灭的死路。
赵府的下人察觉到局势危急,带着哭音问道:“老爷,咱们眼下该如何是好?”
赵德庸紧闭双眼,冷声喝道:“如何是好?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片刻后,他稳住心神,想通了一件事。
如今苏州动荡,倭寇觊觎海疆,若他这位坐镇东南十余载的丞相被革职,势必引发时局混乱,甚至动摇根基。
只要他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发挥作用,就尚有一线生机。
毕竟对皇帝而言, 与否并不重要,有用无用才是关键。
老皇帝便是如此。
“等。”
赵德庸缓缓吐出一个字,“等京城左相的回信,再做定夺。”
下人叩首道:“老爷,沧浪雅集的事已传开,杭州城内皆知变故。今日已有不少人家登门求见,不知老爷是否接见?”
赵德庸脱下官服顶戴,小心翼翼叠好放入锦盘。
随后稳步走向内室,只丢下一句:“就说我病了,不见外客。”
……
“莺儿,你羞不羞,这么大的人还尿床?”
“姑娘,这怎能怪我?都怨香菱!”
“怨她什么?又不是她尿的。”
“就怨她!若非她,我也不会做那样的梦……”
“什么梦?”
清晨,院子里已吵得热闹,小姑娘们精神十足。
岳山眉头微动,渐渐醒来,却觉身上沉甸甸的。
揉了揉眉心,低头一看,林黛玉竟蜷在他的被窝里,一条手臂搭在他身上,头靠着他肩膀,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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