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轻纱薄裙登场,效果必然不够惊艳,依照安京侯府的做派,想来他更偏爱层层褪去罗裳的韵味。
席间,林黛玉与岳山并肩观赏,她悄悄蹙眉:“舞姿虽美,可这真是岳大哥所喜?”
见岳山神色略显惊讶,却仍专注凝望,她稍稍安心。
实则岳山只是意外,林黛玉竟会安排歌舞助兴作为贺礼。
一曲终了,乐声忽转,缠绵之音萦绕厅内。
在众人注目下,少女们突然解开腰间丝绦,外裳自肩头滑落,桃色轻纱下的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岳山刚饮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林妹妹,你备的竟是这般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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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足尖踏过绒毯,翻飞裙袂间尽是旖旎风光。
席间用膳的丫鬟们除雪雁外,俱惊得落了竹箸,呆望堂前景象——安京侯府何时兴起这等风气,竟需如此 助兴?
待回过神来,众女皆羞赧垂首,不敢窥探上座二人神色。
唯秦可卿眸光灼灼,似在默记什么。
岳山心中骇浪滔天,不知离府这些时日,林黛玉身边究竟发生何事。
在他眼中,林黛玉仍是那个牵手便会脸红的小姑娘,方才初见时确也如此,岂料转眼竟以 舞乐相赠,这转折险些令他闪了腰。
万千疑问哽在喉头,岳山仍强自按捺,先拭净唇边茶渍,才难以置信地偷瞥身侧人。
林黛玉早已惊怔——她分明与舞姬们约定妥当,怎会变成这般场面?
以此作见面礼,岳大哥会如何想她?
眼见罗裙将坠至膝弯,林黛玉顾不得其他,倏然起身厉声喝止:“且住!都下去重整妆容再来赴宴!”
乐声骤停,少女们惶然立于毯上,罗裳委地却不敢拾,啜泣声零星响起——中途停演对伶人而言,实乃大忌。
龄官浑身一颤,“莫非这般还不够 撩拨?”
原以为是技艺生疏触怒了主家,却听林黛玉轻声道:“紫鹃,雪……罢了,香菱,带她们下去更衣,换身得体的再来。”
众女伶愕然,只见两名侍女从两侧走来,拾起散落的衣衫为她们披上。
“快些随我来。”
紫鹃低声催促着。
行至廊下,有女孩怯声问道:“紫鹃姐姐,可是我们惹恼了林姑娘?往后该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游廊里已响起一片啜泣。
紫鹃按着太阳穴连声劝:“莫哭了,老爷心善,不会苛责你们。”
顿了顿,她压低声音:“谁教你们唱艳曲的?你们不是专攻昆腔么?”
哭声戛然而止。姑娘们面面相觑——原是曲目选错了,这岂非成了当着主母的面 家主?
越想越慌,本就羞红的脸颊此刻烧得更艳,活似天边晚霞。
众姊妹推搡间,龄官踉跄跌出。
既事由己起,她只得垂首坦白:“那日想探听侯爷喜好,恰见姐姐们捧着些……不正经的话本子,便以为侯府风气如此……”
“常言道上有所好,我们这才……”
紫鹃与香菱耳根发烫,对视间露出苦笑。
“这……说来话长。那些话本只是她们私底下看的,与老爷无干。”
“侯爷并非贪色之人,你们想岔了。”
龄官猛然抬头:“当真?两位姐姐都未侍过寝?”
“这……”
二人顿时语塞——偏生她们确实有过。
见这情形,龄官彻底糊涂了,颓然蹲坐在地:“是我连累了大家。”
紫鹃忙搀起她:“耽搁久了姑娘该催了。快去更衣,回席后莫要多言。姑娘面薄,你们只管安静用膳,待老爷安排便是。”
“多谢姐姐指点。”
……
正堂内, 端坐的二人之间,先前和睦的氛围早已凝滞。
岳山瞥见林黛玉连耳尖都泛起绯色,垂首僵坐的模样,便暂未开口。
这沉默却让攥紧裙裾的林黛玉愈发无措。
指尖将衣料绞得发皱,绣鞋里的足趾紧抠地面,素来畏寒的躯体竟沁出薄汗。
林黛玉缓过神来,侧着脸对岳山低声道:岳大哥,容我解释......
岳山从未想过林妹妹会邀他看这等戏码,这绝非她本意。他抬手示意:林妹妹别急,我先问一句。
准备好的说辞被截住,林黛玉只得抿唇:岳大哥请问。
横竖与她无关,她问心无愧。
深闺女子,怎会筹办这等戏班?
岳山轻咳:我虽不信鬼神,但总要确认——你当真是林妹妹?没被精怪附身?
林黛玉耳尖通红,急得跺脚:我自然是......呸!哪来的精怪!是她们......
话未说完便呛住,眸中泛起水光。
岳山忙为她拍背:莫急,我自然信你。
待她平复,他才温声问:她们究竟什么来历?登台怕不止为献舞?
林黛玉险些不想替她们辩解。转念又想:这些学昆曲的姑娘,断不会自轻自贱,必是听了谣言。
府里歪风该清一清了。
徐家家主重金买下这戏班,原要送给岳大哥结缘。如今徐家获罪,她们无处可去,暂居沧浪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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