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随波轻晃,床前纱幔如涟漪微动,隐约可见一道纤长身影卧于榻上。
岳山掀开纱幔时,衣衫半解的秦可卿惊得一愣。
昏暗灯光下,秦可卿未辨来人,反轻笑抬手,指尖点向岳山鼻尖,调笑道:“宝妹妹,可是想通了?”
岳山嘴角微抽:“是我……你究竟哄骗宝姑娘何事?”
闻得岳山声音,秦可卿蓦然睁大双眸,先是惊喜,继而羞窘地缩进被中,闷声道:“哎呀!羞煞人了!老爷怎来了?林妹妹呢?”
“林妹妹已歇下了。”岳山无奈摇头。
秦可卿从被中露出一双明眸,眨动间满是疑惑。
平日里,林妹妹与老爷恩爱缠绵,今日恰逢上元佳节,更无相让之理,怎会容老爷来此?
莫非二人起了争执?
这念头实在荒谬,二人情意绵绵,断无争吵可能。
见岳山面露憾色,秦可卿心中了然,莫不是侯爷求欢遭拒?以林妹妹的性子,确有可能,难怪老爷会来寻我。
即便被当作替身,秦可卿仍暗自欢喜,毕竟她可是头号替身。
她抿唇轻笑,掀开锦被,露出一双玉腿,眼波流转道:老爷还愣着作甚?今夜就让奴家好好服侍您罢。
说罢,纤指轻挑,如行云流水般解了岳山的衣衫。
老爷,可叫奴家盼了一整天......
嘘,轻声些,莫叫外头的瑞珠宝珠听见。
......
......
次日清晨,
碧空如洗,微风不燥。
空气中隐约飘着 味,许是临湖之故,岳山细细嗅了嗅。
众少女登岸上轿,仍恋恋回望湖面,意犹未尽。
林黛玉换了身天水碧襦裙,素白披帛轻垂,裙褶如柳枝摇曳,清丽脱俗。
她凑近轻唤:岳大哥,我们也启程吧?
岳山回神微笑,扶她同乘一轿。
入轿方觉紫鹃、雪雁皆被支开,岳山不由忐忑。昨夜虽得黛玉首肯,终究闹得过了头,累得秦可卿与香菱至今卧床,惹得众人惊诧。
加之昨夜荒唐,岳山更不知如何开口。
轿帘轻晃,黛玉倚窗赏景,神色如常。
亭台渐远,春燕掠水。
半晌,黛玉忽道:昨夜雨势汹汹,敲窗如石,险些掀翻了画舫。
昨夜竟下雨了?
岳山愕然。
黛玉嗔道:连风雨都不知,可见好事做得专心!
岳山赧然挠头,随她望向窗外。瘦西湖灯会已撤,长街复归寻常。
年节过了,爹爹的案子该有眉目了。
黛玉轻叹,眉间隐现忧色。
岳山握紧她的手:放心,我们步步为营,绝不会再出纰漏。
接下来,该会会那位崔知府了。
林黛玉忽地抿嘴一笑。
岳山不解地看向她,林黛玉这才说道:“那金湖的烟花,扰了岳大哥的雅兴呢。”
岳山无奈摇头,知道这丫头又在打趣自己。
平日里他总爱逗弄林黛玉,如今被她抓住话柄,倒是三番两次拿出来揶揄他。
岳山轻叹一声,又听林黛玉道:“昨夜细想,倒觉得岳大哥说得有理,这金湖的烟花确实值得查探。摊贩曾说,瘦西湖的烟花是官府安排的。”
“想来也是,若由私人燃放这么多,一旦走水,后果不堪设想。”
“官府既选了金湖的烟花,二者之间必有牵连。”
“金湖,金湖……”
岳山低声念了几遍,忽而灵光一闪:“对了!年前刚到扬州府那日,盐院曾替鲍家运送一批盐至金湖,还派了盐兵护送。”
林黛玉若有所思:“这倒是蹊跷。若鲍家真贩私盐,何须盐兵护送?”
“况且,金湖不过是个小镇,年节将至,怎会缺盐?”
“盐……氯化钠……等等!”岳山猛然抬头,“林妹妹,昨晚的烟花是什么颜色?”
林黛玉轻笑,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记性,过了一夜便忘了?外头下雨听不见,连烟花颜色也不记得?”
“莫不是连小船上的事也忘干净了?”
岳山扶额苦笑:“自然不是,只是林妹妹比烟花更夺目,教我无暇他顾。”
“胡言乱语!”林黛玉嗔道,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那晚的烟花多是明黄色,亮得晃眼。”
“正因金湖的烟花格外明亮,才从众铺子中脱颖而出。”
岳山击掌道:“果然!氯化钠燃烧呈黄色,金湖的烟花必是加了钠盐,而那盐多半是海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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