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口的峡谷里,“虎王” 坦克的残骸正被拆解成一块块钢铁 —— 王铁匠抡着五十斤的大锤,砸在 “虎王” 的 30mm 侧装甲上,锤柄震得他虎口发麻,装甲上只留下一个浅坑。“娘的!这铁真硬!” 他啐了口唾沫,让徒弟把熔炉的焦炭加足,“烧到发红再砸!不信拆不开它!”
峡谷两侧,张大爷带着二十多个村民,用枣木楔子往装甲的缝隙里敲。楔子是老乡们连夜削的,顶端磨得尖尖的,蘸了桐油防滑。“俺们以前拆老槐树,就用这办法!楔子敲进去,再用撬棍撬,再硬的木头也能劈开!” 张大爷的胳膊上缠着布条,是昨天搬装甲时被划伤的,血渗出来染红了布条,他却只顾着喊:“再加把劲!这铁能造咱们的重坦克!”
兵工厂的临时厂房里,重型坦克的底盘已经搭好了。周铁柱趴在底盘下,左腿的木假肢陷在油污里,正用 “虎王” 拆下来的齿轮改造传动轴。齿轮比预期的大了两指,老铜匠蹲在旁边,用锉刀一点点打磨:“老周,再磨掉半指就能装了!俺们轮流来,天亮前肯定弄好!” 老铜匠的手上满是老茧,锉刀磨得 “沙沙” 响,火星落在他的粗布手套上,烫出一个个小洞。
徐昊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重型坦克的图纸 —— 这是系统解锁的 “晋造 I 型重型坦克” 图纸,装甲 35mm(用 “虎王” 装甲 + 铁轨钢复合),主炮 76mm(改造 “虎王” 的 75mm 炮管),8 缸柴油发动机(两台中型坦克发动机拼接),战斗全重 15 吨,比 “虎王” 轻一半,却能抗住 “虎 II” 的正面炮击。“刘根柱,你试试驾驶舱的操作杆!” 徐昊喊着,刘根柱钻进驾驶舱,握着比中型坦克沉一倍的操作杆,慢慢推动,坦克的履带 “咯吱” 地动了起来,在地上留下两道深痕。
“轰隆!”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厂房的忙碌。侦察兵小张骑着快马冲进来,马嘴里吐着白沫:“徐参谋!鬼子的化学迫击炮来了!在西坡开炮,毒气往峡谷飘过来了!”
徐昊心里一紧,立刻抓起步话机:“赵刚!让老乡们戴防毒面具!打开洗消坑!周铁柱,赶紧把备用的湿稻草搬出来,堆在峡谷口,挡毒气!”
西坡的阵地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鬼子的化学迫击炮一发接一发地落在地上,淡绿色的毒气像烟雾般散开,呛得人眼泪直流。李婶带着妇女会的人,正往前线送绿豆汤,看到毒气过来,赶紧喊:“快戴防毒面具!用猪尿泡的!” 她自己先把猪尿泡套在脸上,绳子勒得脸颊发疼,却还是拎着汤桶往掩体跑。
小李戴着防毒面具,正帮老乡们往洗消坑跑。一个老乡的防毒面具破了,毒气呛得他直咳嗽,小李立刻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来给他:“大爷,您戴!俺年轻,能扛住!” 他捂着鼻子,拉着老乡往洗消坑跑,刚到坑边,就被赵刚拽进坑里:“快洗!用肥皂水冲!” 坑水里的肥皂水溅在小李脸上,辣得他直咧嘴,却还是笑着说:“没事!俺还能去帮忙!”
峡谷口,周铁柱带着工匠们堆湿稻草。稻草是老乡们连夜从田里割的,浸了水后沉甸甸的,堆成两米高的屏障。“快!再堆厚点!毒气飘不过来!” 周铁柱的假肢在泥水里打滑,差点摔倒,一个工匠赶紧扶住他:“周师傅,您歇会儿,俺们来!” 周铁柱却摇摇头,继续搬稻草:“多堆一层,老乡们就多一分安全!”
毒气被湿稻草挡住,慢慢消散。徐昊松了口气,刚想回厂房,就听到兵工厂传来好消息 —— 重型坦克的发动机装好了!他赶紧跑回去,只见王铁匠正启动发动机,8 缸柴油发动机的轰鸣比中型坦克更沉,震得厂房的铁皮顶 “嗡嗡” 响。“成了!重铁疙瘩能跑了!” 王铁匠拍着发动机舱,脸上满是油污,却笑得像个孩子。
可没等大家高兴多久,侦察兵小李又跑来了,脸色比之前更白:“徐参谋!李团长!鬼子的主力来了!5 辆‘虎王’带头,20 辆‘虎 II’跟着,还有一个步兵联队,正往峡谷这边来!”
李云龙骑着马赶过来,围着重型坦克转了两圈,伸手拍了拍装甲板:“好小子!这铁疙瘩比鬼子的硬!徐昊,咱们就用‘口袋阵’,把鬼子引进峡谷,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指着峡谷的地形:“峡谷口窄,中间宽,两侧是山壁,咱们把重坦克放在口上,当‘门栓’;中型坦克绕到后面,断鬼子的退路;步兵在峡谷两侧挖掩体,用土炸药包炸鬼子的侧装甲;老乡们在山壁上堆滚石,鬼子进来就往下扔!”
赵刚立刻组织人手:“张大爷,您带村民们在山壁上堆滚石,越大越好;李婶,您带着妇女会,把洗消坑的肥皂水装满,再熬点绿豆汤,送往前线;周铁柱,您在后方盯着防毒设备,要是鬼子再放毒气,就通知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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