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最后一个伪军的脚后跟完全踏入预定界限的同一瞬间——
那面我们期盼已久、仿佛等待了千万年的红色布条,如同被斩断的绳索,猛地从观察哨的位置急速落下,消失在草丛之中!
“信号弹!”傅水恒一直平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司号员兼信号兵,早已将信号枪举向天空,闻令毫不迟疑地扣动了扳机!
“咻——噫!”三发拖着明亮绿色尾焰的信号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声,撕裂了山谷的宁静,如同三道夺命的流星,猛地窜上湛蓝的天空,在晨曦的背景下划出无比醒目的弧线!
总攻开始!
信号弹,就是点燃炸药桶的引信!
“轰!轰!轰!轰——!”
公路中央以及两侧缓坡下,预先埋设的“铁西瓜”和自制土地雷被瞬间同时引爆!一连串剧烈无比的爆炸声浪,如同晴空霹雳,猛然炸响!整个黑狼峪仿佛都在这狂暴的声浪中颤抖!硝烟、尘土、破碎的木屑和肢体混合着冲天而起,形成一片混乱的死亡之幕!一辆大车的车轮连同车轴被炸得粉碎,拉车的骡马受惊,发出凄厉的悲鸣,疯狂地挣扎蹦跳,将车上的物资甩得到处都是!伪军队伍瞬间炸营,惊恐的尖叫声、哭爹喊娘的哀嚎声、无头苍蝇般的奔跑声混杂在一起,秩序荡然无存!
几乎就在地雷爆炸的巨响传来的同一瞬间,“嗵!嗵!”两声略显沉闷的发射声从一排的陡坡阵地上传来!掷弹筒开火了!两发五十毫米高爆弹带着死亡的呼啸,划过短暂的抛物线,精准得令人发指地砸在了头车和尾车附近!
“轰!”“轰!”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爆炸!头车上,那名日军机枪手刚刚条件反射地将“歪把子”轻机枪架上车顶,还没来得及拉动枪机,就连人带枪被猛烈的爆炸气浪直接掀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重重摔落在地,不再动弹!尾车附近,几个反应迅速、试图依托车体组织环形防御的日军士兵,也被这精准的炮火覆盖炸得血肉模糊,非死即伤!
“打!”傅水恒对着那部简陋的、只能通到主阵地的土制电话话筒,发出了石破天惊的命令!
刹那间,原本寂静的黑狼峪,变成了烈焰与钢铁交织的死亡熔炉!复仇的火力,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轰然喷发!
陡坡上的乱石后方,缓坡上的灌木丛深处,无数条灼热的火舌喷涌而出!一排战士们组成的交叉火力网,像一把无形的、巨大的铁扫帚,带着死亡的尖啸,兜头盖脸地扫向已然陷入混乱和惊恐的日军队伍!步枪清脆的单发射击声、MP18冲锋枪那独特而急促的“哒哒哒”连射声,在爆炸的余音中交织成一曲狂暴的交响乐!尤其是那两挺冲锋枪的连续火力,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就将好几个试图依托车体残骸或同伴尸体进行抵抗的日军士兵扫倒在地!
二排阵地上,那挺捷克式轻机枪也开始了它欢快而致命的歌唱,“咯咯咯……咯咯咯……”富有节奏感的点射和短点射,将炽热的弹雨精准地泼洒向已经彻底崩溃的伪军人群。子弹钻入人体的闷响、中弹者的惨嚎、以及被吓得魂飞魄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或者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的伪军,构成了一幅末日般的景象。伪军完全失去了有效的指挥和抵抗意志,变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狙击组!孙石头!打掉那个正在挥刀的鬼子军官!”傅水恒透过望远镜,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关键目标——那个鬼子曹长,虽然被最初的爆炸搞得灰头土脸,但显然战斗经验丰富,他竟然挣扎着爬到了一块石头后面,抽出了指挥刀,声嘶力竭地嚎叫着,试图收拢残兵,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此人必须立刻清除!
他的命令刚落——
“砰!”
一声略显沉闷、但穿透力极强的步枪射击声,从峪口外侧的制高点上传来!那是孙石头手中的那支带瞄准镜的莫辛纳干发出的死亡之吻!
傅水恒的望远镜视野里,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正挥舞着军刀、面目狰狞的鬼子曹长,他的脑袋如同一个被重锤击碎的西瓜般,猛地向后一仰,一股红白混合物从后脑勺喷溅而出!他手中的指挥刀脱手飞出,在空中翻转了几下,叮当落地。他那刚刚还充满凶悍之气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下去,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这精准至极、远超常规射程的狙杀,如同最后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日军残兵最后一点组织抵抗的勇气和核心。失去了现场最高指挥官,剩余的几名日军虽然仍在凭借单兵素质和武士道精神负隅顽抗,但在掷弹筒时不时的精准轰击(重点照顾任何试图集结的火力点)和赵铁锤突击班以“三三制”小组形式的迅猛清剿下,抵抗迅速被瓦解,一个个被消灭在车体旁、岩石后。
“预备队,上!”傅水恒纵观全场,判断时机已经成熟,果断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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