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狼洼,二营的任务是修建引水渠。战士们和附近动员来的百姓混编在一起,挖土的挖土,抬石的抬石。政委傅必元也卷着裤腿,和战士们一起在水渠里传递着石头。他一边干活,一边和旁边的老农聊着天,了解当地的土质和水情。看到我过来,他直起腰,擦了把汗,脸上洋溢着劳动的红光:“参谋长!你看,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这水渠修通,这片洼地就能变成旱涝保收的良田!”
我跳下马,接过一把铁锹,也加入了劳动的行列。泥土的芬芳混合着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一刻,我深切地感受到,我们不仅仅是在开垦土地,更是在开垦希望,是在用我们的双手,为根据地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傅水恒也没有闲着。他穿梭于各个生产点之间,进行技术指导。在试种棉花的田埂上,他蹲在地上,捏着土壤,给负责的战士讲解棉花的习性和种植要点。在准备兴建小型兵工厂和工具修理厂的选址地,他和工兵连的骨干们一起勘测地形,规划厂房布局,讨论如何利用水力涡轮机提供动力。他甚至抽空去了趟卫生队,指导他们如何利用兑换来的器械和原料,尝试配制一些简单的消炎药粉和急救包。
他的系统“炎黄”似乎也在这场大生产中被深度激活。据他后来偶然提起,“炎黄”不仅能提供技术和图纸,还能对根据地的资源分布、气候条件进行初步分析,提出优化生产布局的建议。比如,它建议在某个山坡向阳面集中种植耐寒的土豆,以弥补粮食作物的不足;又比如,它提示可以在林间空地养殖一种生长周期短的食用菌类。这些建议,往往出人意料,却又切合实际,为我们打开了新的思路。
当然,困难无处不在。开荒遇到了坚硬的岩层,不得不临时调整方案;引水渠因为对土质估计不足,发生了小规模垮塌;兑换来的新式步犁,有些战士一开始不习惯使用,效率反而下降;个别群众对种植棉花这类经济作物心存疑虑,担心影响口粮……问题一个接一个涌现。
但在傅水恒、傅必元和我的紧密配合下,在全体军民高涨的热情面前,这些困难都被一一克服。岩石用火药爆破,水渠重新加固设计,新农具组织专人培训示范,对群众的疑虑,傅必元带着工作队耐心解释,甚至承诺由团部承担部分试种风险。我们建立起了生产进度日报制度,定期召开生产协调会,及时解决问题,推广先进经验。
时间在紧张的劳动中飞逝。半个月后,第一批开垦出的土地,已经播下了耐寒的荞麦和蔬菜种子。引水渠成功通水,清澈的山泉水欢快地流进了干涸的土地。小型兵工厂的厂房已经搭建起了框架,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开始传出。被服厂里,战士们和妇女们一起,在学习使用改良纺车,嗡嗡的纺线声,奏响了自给自足的前奏。
傍晚,我和傅水恒再次站在团部门前,眺望出去。夕阳的余晖洒满群山,曾经荒芜的山坡上,是一片片新翻的、散发着泥土气息的田地,整齐的田垄像巨大的五线谱,谱写着一曲生命的赞歌。山脚下,新修的水渠波光粼粼。远处,开荒队伍归营的歌声嘹亮。
“看,老傅,”我感慨道,“敌人的封锁,非但没有困死我们,反而让我们在这太行山里,扎下了更深的根,长出了更壮的芽。”
傅水恒双手叉腰,脸上是历经艰辛后看到初步成果的欣慰与坚定。“这才只是开始,参谋长。等这批庄稼收获,我们的工厂投产,被服厂能织出布来,我们就真正在这太行山上站稳了脚跟!到时候,鬼子就会发现,他们的经济封锁,成了我们发展壮大最好的‘催化剂’!”
他转头看着我,目光灼灼:“接下来,我们要把这种生产热情推向高潮,形成制度,变成我们根据地的传家宝。‘大生产运动’的框架,可以提上日程了。”
我重重地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经济封锁的阴霾,已经被我们用汗水和智慧驱散。在这片我们用血汗浇灌的土地上,丰收的希望正在萌芽。而我和傅水恒、傅必元这个“铁三角”,在这场应对封锁、开荒生产的斗争中,配合得也更加默契,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图。
我们为独立团,为这片根据地,赢得的不只是渡过眼前难关的物资,更是一种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一套组织大规模生产的初步经验,一个牢固的军民团结的基础。这一切,都如同坚实的基座,已经为下一章那场更加波澜壮阔、旨在实现“丰衣足食”的大生产运动,铺平了道路,奠定了坚不可摧的基石。
夜色渐浓,团部那盏煤油灯再次亮起。灯光下,我和傅水恒,又开始伏案规划下一步的蓝图。我们知道,斗争远未结束,但此刻,我们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底气与力量。太行山,这片英雄的土地,必将因我们的奋斗,而焕发出更加蓬勃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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