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必元负责统一思想,稳定军心民心。他亲自下到各营连,召开干部会、战士座谈会,又深入到附近村庄,召集农会、妇救会干部,反复阐述生产自救的伟大意义,驳斥“敌人封锁没办法”的消极论调,号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那带着浓重乡音、却又充满感染力的讲话,像春风一样,吹散了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霾,点燃了军民心中艰苦奋斗的火焰。他组织宣传队,编快板,写标语,把生产自救的口号唱遍根据地的每一个角落。
我则主要负责制定具体的生产计划和军事保障方案。根据傅水恒提出的“以农业为主,兼顾工业、手工业、运输业和畜牧业,全民动员,公私兼顾”的总方针,我带着司令部的几个参谋,日夜测算,实地勘察。
“参谋长,你看,”作战参谋小李指着地图上几块用绿色标记的区域,“这一带,黑虎峪、野狼洼、老鹰沟,都是坡度较缓的阳坡地,土质据说不错,只是常年荒芜,灌木丛生。如果能开垦出来,起码能增加上千亩良田。”
“水源呢?”我问。
“黑虎峪附近有条季节性溪流,可以想办法引水。其他两处,可能需要打井或者修建蓄水池。”
“工程量不小。”我沉吟道,“组织部队,以营连为单位,划分区域,包干开垦。同时动员附近村民,以工代赈,我们提供伙食,或者将来收获后分成。”
“是!”
“还有这里,”我指向地图另一侧,“靠近二营防区的这片滩涂地,土壤偏盐碱,但据说适合种一种耐碱的‘青芒’草,是很好的牧草。我们可以尝试发展畜牧,养羊、养牛,解决肉食和皮毛来源。”
“这个需要技术指导,老百姓里有没有懂这个的?”
“已经让政治处去摸底了。”
我们又讨论了建立被服厂的可能性。布匹是硬通货,也是封锁最严的物资之一。傅水恒通过系统,似乎能提供一些关键设备,比如改良的纺车、织布机的图纸,但原料——棉花,需要我们自己解决。我们划出了几块试验田,准备试种棉花。同时,发动群众收集旧棉絮、破布头,交给被服厂翻新再利用。
傅水恒则动用了他的“系统”。他常常一个人对着虚空凝神,或者突然在纸上写下一些我们看不懂的符号和名称。我知道,他是在与那个名为“炎黄”的系统AI交流,用战斗和成就积累的积分,兑换我们最急需的东西。
几天后,他把我叫到他的小屋,桌上摊开几张绘制精细的图纸。
“老伙计,你看,”他眼神发亮,“这是改良型步犁的图纸,比我们现有的老式犁效率能提高三成以上,特别适合开垦生地。这是手摇式玉米脱粒机的构造图,能大大节省人力。还有这个,”他指着另一张更复杂的图,“小型水力涡轮机的设计图,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水源落差,可以带动简单的机械,比如给未来的小兵工厂提供动力,或者用来碾米、磨面。”
我如获至宝,仔细翻看这些图纸,线条精准,结构巧妙,很多设计思路闻所未闻。“太好了!老傅!这些东西,正是我们眼下最需要的!能省下多少人力物力啊!”
他点点头,又拿出一个小本子:“这是我让‘炎黄’整理的一些实用技术资料,包括如何沤肥提高地力,如何防治常见的庄稼病虫害,土法熬硝制盐的技术要点,还有简易的鞣制皮革的方法。你让人抄录分发下去,组织战士们和有兴趣的老乡学习。”
“另外,”他压低声音,“我兑换了一批高产的粮食种子,耐旱抗病,适应我们这里的气候。还有一批急需的药品原料和外科器械,已经交给卫生队了。铁丝、榔头、铁锹头、锯条这些工具,也补充了一部分。积分消耗不小,但值得。”
我握紧了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些来自系统的援助,如同及时雨,精准地滴灌在我们最干渴的苗圃上,其价值无法用积分衡量。
计划制定完毕,物资初步到位,思想动员深入人心,一场轰轰烈烈的开荒生产运动,在独立团根据地全面展开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嘹亮的军号声就划破了山峦的寂静。不再是冲锋的号角,而是生产的集结号。各营、连、排,按照划分的区域,扛着崭新的铁锹、镐头,拉着步犁,唱着雄壮的《开荒歌》,浩浩荡荡地开赴各个垦荒点。
我带着警卫员,骑马巡视几个主要开荒点。场面是震撼人心的。
在黑虎峪,一营的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挥动着镐头,砍伐着盘根错节的灌木荆棘。汗水浸透了他们的军装,在清晨的寒意中蒸腾起白雾。号子声、铁器与石头的撞击声、树木倒下的哗啦声,汇成一曲雄浑的劳动交响乐。营长王大山,那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猛张飞,此刻正光着膀子,抡着一把大镐,吼着:“同志们!加把劲啊!今天咱们这片地,不平整出来不收工!开出来种上粮食,吃饱了肚子,才好有力气打鬼子!”他的吼声引来战士们一片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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