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日军坚固的碉堡和密集的冲锋阵型,傅水恒团长一拳砸在土墙上:“要是我们有一支炮兵部队就好了!”
傅必元政委翻阅着伤亡名单,眼眶发红:“战士们用生命在填火力差距啊。”
我默默调出系统界面:“团长、政委,用我的积分换火炮吧,三个月内就能组建起一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炮兵营!”
兑换火炮那夜,根据地上空突然出现的黑洞中缓缓降下覆盖伪装的现代化重炮,全体战士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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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的冬日,天总是黑得早。刚过五点,铅灰色的云层便沉沉地压了下来,将最后一点天光也捂得严严实实。风从旷野上毫无遮拦地刮过,卷起地上的冻雪碎屑,抽打在脸上,针扎似的疼。独立团指挥部所在的这个叫小王庄的村子,死寂得只剩下风声。
团部设在一个还算齐整的农家院落里,堂屋的门帘厚重,挡住了部分寒气,却也使得屋内那盏昏黄的油灯灯光,更显摇曳不定。烟气缭绕,劣质烟草的辛辣味和湿柴燃烧的潮闷气混合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傅水恒团长就站在靠窗的位置,一动不动,像一尊风化的石雕。他身上那件灰布军装早已洗得发白,肘部和肩头打着深色的补丁,沾着泥点。他没有看屋里任何人,目光穿透糊着桑皮纸的窗格,投向外面无边的黑暗,仿佛能一直看到下午刚刚结束的那场阻击战的发生地——柳条沟。
蓦地,他收回目光,转过身,右拳毫无征兆地狠狠砸在夯土的墙壁上。“嘭”的一声闷响,墙皮簌簌落下。
“炮!要是我们手里有几门像样的炮!哪怕只有两门!就两门!”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迸出来,带着一种砂石摩擦的嘶哑和压抑到了极致的怒火,“狗日的小鬼子那两座乌龟壳,老子就能给他掀翻天!何至于……何至于让同志们拿血肉去滚雷!”
土墙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他的指关节处已然泛红。
角落里,政委傅必元没有抬头。他坐在一条长板凳上,身子微微佝偻着,就着油灯那点微弱的光亮,手里捏着一份刚由各营连统计上报的伤亡名单。纸是粗糙的毛边纸,上面用铅笔写下的名字,歪歪扭扭,每一个都像沉重的铅块,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看得极慢,极仔细。看到某个熟悉的名字时,他的手指会无意识地蜷缩一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此刻紧紧绷着,嘴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眼眶是红的,布满了血丝,那不是疲倦,是一种更深切、更无力的悲恸,被强行按捺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油灯的灯花“噼啪”轻爆了一下。
傅必元终于抬起手,用指腹用力揉了揉发涩的眼角,动作缓慢得近乎滞重。他放下名单,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到屋里每个人的耳中:“老傅,光是这个月,三次较大规模的遭遇战和阻击,我们一团,伤亡已经超过一百二十人了。其中,倒在敌人机枪火力下的,占了大半……多数都是冲锋时,被压制在开阔地上……好多好小伙子,连鬼子的面都没照上,就……”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将那份名单轻轻放在身旁的小木桌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那叹息里,是化不开的血色。
屋内陷入了更深的沉默。只有油灯燃烧的细微声响,和窗外永不停歇的风声。
我站在桌子的另一侧,作为独立团的参谋长,这场惨烈战斗的每一个细节,同样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柳条沟的地形图还在我脑子里清晰地铺展着,日军那两个依托山坡构筑的钢筋混凝土核心碉堡,交叉火力封锁了我们唯一可行的进攻路线。战士们一波一波地冲上去,又在敌人密集的弹雨中倒下。那不只是子弹,还有掷弹筒砸下的小炮弹,轰然炸开,破片横飞。
我们有什么?老套筒、汉阳造、缴获的三八大盖,数量有限的轻机枪,子弹得数着打。唯一称得上重火力的,是那两门老掉牙的迫击炮,炮弹金贵得像眼珠子,打了十几发,对敌人的碉堡不过是挠痒痒,反倒暴露了位置,引来了报复性的炮击。
火力差距,这是一道用生命和鲜血都无法完全填平的鸿沟。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焦灼。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绝对不能。
我深吸了一口满是烟尘的空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没有去看团长和政委,目光低垂,落在自己摊开的手掌上,然后缓缓合拢,握成了拳。
“团长,政委。”我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的屋里显得有些突兀,但异常平稳。
傅水恒和傅必元同时将目光转向我。
我抬起头,迎上他们的视线。傅水恒的眼神里是未熄的怒火和焦躁,傅必元的眼中则是深沉的痛楚与忧虑。
“我们……不能总靠战士们的牺牲去弥补火力的绝对劣势。”我一字一顿地说道,“鬼子的碉堡、火力点、集结的步兵群,都需要更有效的手段去摧毁、去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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