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风总算带了点暖意,吹得密封屯子的塑料布“哗啦啦”响,净化设备嗡嗡转着,把过滤后的清新空气送进院子,老黄牛套着犁耙,在屯子西侧开辟的田地里慢慢踱步,蹄子踩在化冻的黑土上,陷出一个个浅坑。刀疤强攥着鞭子,却舍不得往牛身上抽,嘴里一个劲吆喝:“老伙计,慢着点走,别累着!咱这地里还等着种玉米呢,你可得撑住气!”林野扶着犁耙,胳膊上的旧伤还隐隐作痛,却不敢松劲,眼睛盯着地里的犁沟:“别光吆喝,把犁耙扶稳点,深浅得匀乎,不然种子种下去不发芽!”二柱子蹲在田埂上,手里攥着种子袋,时不时往犁沟里撒种子,动作麻利:“咱囤的种子够种三亩地,玉米、小麦、白菜分开种,轮换着收,往后粮食就不用愁了!”
苏晴和张婶儿带着女眷们在旁边的小田里种土豆,手里的小铲子挖着坑,把发了芽的土豆块埋进去,再盖上一层细土。张婶儿直起腰,捶了捶后背,看着绿油油的菜苗(虽然还没冒芽,但心里盼着),笑着说:“等这土豆长出来,咱就能吃新鲜菜了,不用再啃腌咸菜和压缩饼干,日子总算有点奔头了!”苏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往手里呵了口热气:“得勤看着点,塑料布里温度高,别让土太干,也别涝着,咱囤的喷壶刚好能用上,每天浇一遍水,长得快!”老石匠则蹲在田埂边,用石头垒了道小水渠,把囤的井水引到地里:“这水渠得垒结实点,不然水跑了,菜苗就得渴死,咱这土是黑土地,肥得很,只要有水,指定能长得旺!”
大伙儿从早忙到晚,田地里总算种满了种子和土豆,看着那一片片翻整好的土地,心里都透着股踏实劲儿。晚上,张婶儿用老黄牛的奶煮了玉米糊糊,还蒸了土豆饼,就着腌腊肉,大伙儿围坐在一起,吃得满嘴喷香。刀疤强捧着碗,扒拉着土豆饼,含糊不清地说:“等秋天丰收了,咱就把囤的粮仓堆得满满的,再杀两头猪,腌更多腊肉,冬天就能踏踏实实过冬了!”二柱子点点头:“还得多种点草料,把老黄牛喂得壮壮的,明年再找几头牲口,咱就能开更多地,粮食够吃,还能酿酒、磨面,日子越过越红火!”
可没等大伙儿高兴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这天凌晨,林野被净化设备的警报声吵醒,“滴滴”的声音刺耳得很,他一骨碌爬起来,摸出环境检测仪,数值瞬间往上跳,已经超过安全线了!“不好!孢子渗进来了!”林野大喊一声,院子里的人都被惊醒,刀疤强拎着枪就跑出来:“咋回事?咱这塑料布不是封得严严实实的吗?”老石匠举着手电筒,往塑料布上照:“你看那儿!被风刮破个口子,还挂着个破洞,孢子指定是从这儿渗进来的!”
大伙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塑料布靠近墙头的地方破了个碗口大的洞,紫色的雾气正顺着洞口往里飘,带着股子刺鼻的金属味。“快拿密封胶和补丁!”林野喊着,已经爬上梯子,刀疤强赶紧扛着囤的密封胶和厚塑料补丁跑过来,往上递:“林哥,接着!俺这就把梯子扶稳,你小心点!”林野接过东西,趴在墙头上,先用消毒水往洞口周围喷了一圈,再把补丁贴上去,用密封胶把边缘粘得死死的,直到环境检测仪的数值慢慢往下掉,才松了口气。
“这风也太邪乎了,竟然把这么厚的塑料布刮破了!”刀疤强喘着粗气,“咱得把塑料布再加固一遍,不然还得破!”老石匠点点头:“用囤的钢丝绳把塑料布勒紧,再在外面加一层铁丝网,既能挡风,又能防变异兽扒拉,一举两得!”大伙儿说干就干,连夜把钢丝绳拉起来,把塑料布勒得更紧,外面又罩了一层铁丝网,加固完天都亮了,虽然累得够呛,但看着严严实实的塑料布,心里都踏实了不少。
春耕的日子里,大伙儿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忙活,田地里的种子慢慢冒了芽,绿油油的小苗透着生机,老黄牛也越来越壮,每天耕地、拉车,成了屯子里的功臣。刀疤强每天都要去田地里瞅几遍,拔草、浇水,比照顾自己还上心:“这可是咱的命根子,可不能出半点岔子,要是被虫子啃了,或者被孢子感染了,咱冬天就得饿肚子!”苏晴则每天用环境检测仪检查田地,一旦数值有点波动,就赶紧喷杀菌剂:“咱囤的杀菌剂够多,只要发现不对劲,立马处理,保证庄稼没事!”
这天晌午,二柱子带着小石头去屯子外围巡逻,刚走到消毒沟边,就听见紫雾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像是有大家伙在走动。二柱子赶紧把小石头拉到树后,端起枪,眯着眼往雾里瞅:“别出声,仔细听!”脚步声越来越近,雾里慢慢显出一个巨大的影子,比之前遇到的变异熊还大,浑身覆盖着暗紫色的硬壳,眼睛是血红色的,爪子又粗又长,还冒着淡淡的紫烟。“我的娘嘞!这是啥玩意儿?也太吓人了!”小石头吓得往二柱子身后缩,声音都打颤。二柱子死死攥着枪,心里也发怵:“这指定是被紫雾感染的变异兽,皮糙肉厚,还带着孢子,咱赶紧回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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