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皇宫外来了个奇人。
这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袍,腰间系着褪色的草绳。
在宫门口大笑着说:“听闻有两岁孩童辩倒满朝文武,老僧特来讨教!”
守卫立刻将此事禀报给皇帝,御书房里,皇帝正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发愁。
听说来者自称 “云游智者”,专程为知夏而来。
他摩挲着龙椅扶手沉吟:“这年头怪人不少,但敢闯皇宫的,多少有点本事。”
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他吩咐道:“宣他进皎馨殿,让知夏也来。”
皎馨殿里,楚知夏正趴在地上玩琉璃珠子。
听闻有客人找她,立刻蹦蹦跳跳跑过来,发间的珍珠流苏跟着晃悠。
而那位神秘智者早已端坐在客座,枯瘦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目光如炬地盯着走近的小身影。
“小娃娃,听说你问了个‘肚子和脑子’的妙题?”
智者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穿透力。
“那老僧问你,若有一日,粮仓失火,书房也失火,你先救哪个?”
楚知夏眨巴着大眼睛,肉乎乎的小手托着下巴:“粮仓着火了,大家就没饭吃;书房烧没了,还能再写新书。不过...”
她突然凑近智者,压低声音,“老爷爷,您是不是故意出难题呀?咱们皇宫的粮仓和书房,明明都有好多水缸守着!”
殿内伺候的宫女们忍不住捂嘴偷笑。
智者却抚掌大笑:“有意思!那再问你,书中说‘民为贵’,可若民不听话,当如何?”
“不听话?”
楚知夏歪着头,想起御膳房张公公讲过的故事,“就像村里的阿牛哥,饿得没办法才去偷米。要是大家都吃饱饭,穿暖衣,肯定都会乖乖听话的!”
她突然眼睛一亮,“对啦!爹爹说过,治水不能只靠堵,得挖渠引流,管人是不是也一样呀?”
皇帝原本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茶水在盏中泛起涟漪。
他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又望向神色莫测的智者,心跳不自觉加快。
而智者的眼中,此刻满是惊讶与赞赏。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书简,轻轻放在桌上。
“小殿下,这最后一题,你看这《论语》中‘学而优则仕’,若是肚子都填不饱,如何学而优?又何谈入仕报国?”
智者的问题一出,整个大殿瞬间安静,连窗外的风声都似乎停了。
楚知夏跪坐在软垫上,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裙摆:“先生教我认字时,说过‘仓廪实而知礼节’。要是大家连粥都喝不上,再读圣贤书,也是会饿晕过去。”
她突然抬头,眼神坚定,“就像盖房子,得先打好地基。读书做官是高楼,但让大家吃饱饭,才是最底下的那块大石头!”
智者猛地站起身,袍角扫过矮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他大步走到知夏面前,弯腰深深一揖:“老衲走遍大江南北,见过神童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通透的见解!”
他转身面向皇帝,神色郑重,“陛下,此女天资卓绝,若悉心培养,他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只是如今朝堂暗流涌动,还望陛下千万小心呵护。”
送走智者后,皇帝独自在殿内徘徊。
皎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他想起智者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想起知夏回答问题时自信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来人,传太子。” 皇帝突然开口。
楚明煦急匆匆赶到皎馨殿时,正撞见父亲盯着桌上那卷泛黄书简发怔。
方才宫女们叽叽喳喳的议论还在耳边回响。
什么两岁皇妹把云游智者怼得连连称绝。
此刻亲眼看见父亲眼底的震撼,他心里“咯噔”一下:自家那个成天追着蝴蝶跑的小团子,真有这么神?
听父亲说起刚才的对答,他越听越坐不住。
粮仓书房先救哪个?
换他来答,怕是得纠结半天,可小妹不仅想到民生根本,还顺带吐槽了皇宫的防火措施。
聊到百姓不听话,那句“治水要挖渠引流”更是绝了。
连他这个读了十几年圣贤书的太子,都没想过把治国之道和老爹治水的法子联系起来。
摸着腰间的玉佩,楚明煦喉咙发紧。
他想起上个月教妹妹认字,小丫头攥着毛笔歪歪扭扭写“天下”二字的模样。
当时只当是孩童胡闹,如今想来,那些认真盯着他问“为什么书上说的和百姓活得不一样”的眼神,原来藏着这样的锋芒。
“从今日起,为她多请几位名师,不论经史子集,还是农桑兵法,只要她想学,都全力满足。”
父亲的话砸在心头,楚明煦却忍不住弯起嘴角。
作为兄长,他比谁都清楚皇家孩子的艰难。
小妹这么聪明,将来定能少走些弯路。
可转瞬间又有些不是滋味。
连两岁孩子都这般通透,自己这个储君更得加把劲了。
不然哪天被妹妹彻底比下去,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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