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头疼的是史传。赵先生翻遍史书,把能找到的女将军、女医官都列出来,写着写着犯了难:“蔡文姬归汉时写了《悲愤诗》,算才女还是志士?”
楚知夏正往铁皮盒里装粉笔,抬头笑:“为啥不能都是?就像这粉笔,红的能画花,白的能写字,各有各的用,这叫多元价值。”
第七天清晨雨停了,众人把编好的书稿往桌上一摞,竟比楚知夏的腰还高。
周夫子的算术课本里,算筹和阿拉伯数字并排写着,页边还画了小巧的算盘示意图;苏云萝的格物书里夹着晒干的花瓣,标着“叶子咋造养料”(她实在说不清光合作用);文学课本扉页上,楚知夏亲笔写着:“笔是剑,墨是锋,姑娘们也能活出自己的江湖。”
周夫子摸着算术书封面,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打开竟是竹片削的阿拉伯数字模型,个个磨得溜光:“我琢磨着,让学生先摸模型再写字,就跟小孩先抓东西再学拿笔似的,符合认知规律。”
苏云萝红着眼圈,从袖中抽出张画:“这是我画的太阳系,把太阳画成牡丹花,行星用彩线串着,姑娘们肯定喜欢。”
画上地球旁边,她特意画了只蝴蝶,翅膀上写着“地动说”——这是楚知夏教她的,说地球绕着太阳转,跟人总得往前走路似的。
楚知夏拿起史传课本,翻到平阳公主那段,赵先生加了行小字:“公主麾下有女兵三百,拉弓射箭不比男人差。”
正看着,林娘子捧着本画册进来,册子里的仕女不再弱不禁风,有的在马背上拉弓,有的在案前研墨,眼神亮得很。
“这才像样!”楚知夏把书稿拢在一起,晨光透过窗棂照在纸页上,像镀了层金边。
楚知夏抓起支红粉笔,在墙上写下“女子学堂教材初编”,笔锋比初见时挺括多了。
她心里清楚,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但只要这些崭新的文字能在姑娘们心里埋下种子,总有一天会发芽——就像她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不也在这古代扎下根了吗?
屋檐上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楚知夏望着满桌书稿笑了,这哪是编教材,分明是在给这些姑娘们的人生,写一本全新的说明书啊。
她知道,这些凝聚着众人心血的教材,就像撒出去的种子,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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