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大亮,女子互助会的门就被砸得震天响。
楚知夏鞋都没穿好,拖拉着鞋就往门外跑,正看见林玉如慌慌张张扒着门缝喊:“公主!大事不好!绸缎庄的王掌柜带了一堆人,抬着退货的箱子把咱们堵得水泄不通!”
门一打开,酸臭味直往鼻子里钻。
满地扔着长了霉斑的绸缎,王掌柜叉着腰,脖子上的肥肉抖得像果冻:“瞧瞧这破烂!全是霉味!你们互助会拿这种垃圾糊弄人,当我们是冤大头?”
后面跟着的伙计举着扁担,把院子围得严严实实,看热闹的街坊,挤在门口伸长脖子。
楚知夏蹲下身,手指搓了搓绸缎上的黑斑。
不对劲,这霉斑长得太规整,倒像是用刷子刷上去的。
她突然冷笑一声:“王掌柜,这料子怕不是你自家库房的存货?”
“你血口喷人!”
王掌柜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直跳,“大伙都看着呢,这就是你们卖的烂货!”
围观的大妈大爷开始交头接耳,抱着孩子的妇人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别急啊!”
楚知夏从袖子里掏出个油纸包,“昨天我特意去你店里取了样品。”
她扯开油纸,里面的丝线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谁家正经绸缎会半夜发光?这荧光粉掺得也太明显了吧!”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几个汉子凑上去仔细看,惊呼声此起彼伏。
正闹得不可开交,阿巧骑着快马冲了进来,辫子都跑散了:“公主!城南米铺也出事了!米袋子里全是沙子,现在整条街都在骂咱们卖黑心粮!”
林玉如气得直掉眼泪:“肯定是王大学士那老东西干的!我昨天看见他的狗腿子在绸缎庄附近晃悠!”
楚知夏深吸一口气,心里把以前学的那些反套路招数过了一遍:“这是连环阴招!先搞垮咱们生意,再泼脏水,最后让老百姓都讨厌咱们。”
她一把抓住阿巧的胳膊:“你带二十个姐妹,分成五组去客户家。记住,鞠躬要鞠到能碰到膝盖,赔银子直接按三倍算!”
“可咱们账上没那么多钱啊!”林玉如急得直搓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楚知夏抄起毛笔,在纸上唰唰写了几个大字,“芸娘!赶紧画十套漫画!就叫《黑心商人的坏心眼》!把米里掺沙子的事全画出来,再画个戴乌纱帽的老狐狸躲在幕后使坏!”
太阳刚爬上墙头,楚知夏已经换上公主行头,坐着轿子直奔顺天府。
路上看见芸娘带着人,踩着梯子往城墙上贴漫画,新刷的糨糊滴滴答答往下掉;阿巧领着姐妹们挨家挨户敲门,“对不住”的道歉声传得老远。
“府尹大人!”楚知夏冲进衙门时,顺天府尹正翘着二郎腿喝茶,“有人故意陷害我们,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她把发光的丝线往桌上一拍,闪得人睁不开眼,“这事牵连大半个京城的买卖,要是查不清,老百姓该闹心了!”
顺天府尹被晃得一激灵,猛地一拍桌子:“来人!把绸缎庄和米铺全封了!掌柜的都给我抓来!”
三天后,顺天府衙门口的大鼓,被敲得震天响,楚知夏正蹲在互助会院子里翻账本。
听见外头喊“王掌柜招供了”,她把算盘一推,急着就往街上跑。
公堂里早挤得水泄不通,王掌柜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新换的囚服前襟全湿透了。
“小的该死!是王大学士让我干的!”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往地上抹,“他说给我五百两银子,让我把库房里压了三年的霉料子,换了互助会的新货,再往米铺的粮袋里掺沙子......”
“你胡说!”人群后头突然炸响一声,王大学士的管家举着拐杖想往前冲,被衙役一棍子打在腿弯,“扑通”一声跪得结结实实。
楚知夏在人群里看得清楚,这老头昨天还混在看热闹的人堆里,挑唆街坊骂互助会,此刻脸白得像刚捞出来的豆腐。
她心里冷笑:跳梁小丑而已,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顺天府尹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带米铺刘老板!”
俩衙役架着个矮胖子上来,这人一进门就瘫在地上,怀里掉出个油纸包,滚出来的沙子撒了一地。
“小的认罪!”他抖得像筛糠,“王大人说......说只要把事闹大,女子学堂就得关门......”
楚知夏突然挤到堂前,从袖袋里掏出个小布包,哗啦倒出一堆东西:发光的丝线、掺沙的米粒、还有张皱巴巴的收据。
“大人您看,”她指着收据上的红手印,“这是王掌柜前儿去买荧光粉的单子,掌柜的都画了押。再说这沙子,互助会的米袋缝口都是双针,他这袋口歪歪扭扭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后换的。”
她心里想:这就是证据链,用事实说话,比空喊口号管用多了。
底下老百姓嗡嗡议论起来,有个买过互助会米的大妈突然喊:“可不是嘛!我家那袋米缝得比我纳的鞋底还结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穿成团宠小公主我用哲学怼翻全朝请大家收藏:(m.20xs.org)穿成团宠小公主我用哲学怼翻全朝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