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皱起眉头:“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杨松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不如先派使者去益州军营,假意谈判,探探墨涵的虚实。若他肯许诺师君保留五斗米道,再封个汉中太守,归降也无妨;若他不肯,咱们再坚守不迟。”
张鲁本就懦弱,听杨松这么一说,顿时没了主意:“好…… 就依你所言,派使者去益州军营谈判。另外,再给杨柏传信,让他务必小心,切勿轻举妄动。”
可张鲁不知道的是,杨松早已暗中给杨柏写了信,让他 “若益州军示弱,可趁机出战,夺些粮草军械,也好向师君邀功”。杨柏本就急于证明自己,接到杨松的信后,更是蠢蠢欲动。
此时的阳平关下,益州军已扎下连绵十里的营寨。墨涵接到张鲁派来的谈判使者,与庞统对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他故意在使者面前装作 “粮草将尽” 的模样 —— 营中只给士兵们分发少量麦饼,又让工匠们放慢打造攻城器械的进度,甚至让斥候故意泄露 “大军只带了一月粮草” 的假消息。
使者回去后,将所见所闻一一禀报张鲁。杨松立刻进言:“师君你看!墨涵果然粮草不足,这是强撑着罢了!杨柏将军若此时出战,定能大破益州军!”
张鲁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被杨松说动,下令杨柏 “可酌情出战,若能击退益州军,重赏”。杨柏接到命令,喜出望外,当即召集麾下将领:“明日一早,我亲自率军出关,直捣墨涵中军大营!你们各率本部兵马,随我冲锋,若有退缩者,军法处置!”
当晚,阳平关的汉中军大营内,士兵们忙着擦拭兵器、喂养战马,一片忙碌景象;而益州军大营内,墨涵正与庞统、张嶷等人商议战术。庞统指着舆图上阳平关东侧的山谷:“此谷名为‘落凤坡’(非庞统殒命之落凤坡,乃汉中同名山谷),两侧山势陡峭,可埋伏三千精兵。明日杨柏出战,主公可令张嶷将军率军诈败,将他引入谷中,届时伏兵四起,断他退路,定能生擒杨柏!”
张嶷抱拳道:“末将遵命!定将杨柏引入谷中!”
墨涵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明日一战,关乎汉中全局。前锋营需佯装不敌,退至落凤坡;伏兵需待杨柏全军进入谷中后再动手,切勿过早暴露;另外,派一支骑兵绕至关后,待杨柏出关后,袭取阳平关城门,绝不让他有退路。”
众人齐声应诺,各自领命而去。夜色渐深,阳平关下的风渐渐转凉,一场决定汉中命运的伏击战,已在悄然酝酿。次日拂晓,阳平关的城门缓缓打开,杨柏率领一万汉中军冲出关来,手中长枪直指益州军大营,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进墨涵与庞统布下的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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