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水井胡同:丙字三号小院的死寂,以及楚王府暗桩的异常撤离,先是撤一,消息传回后又撤二,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又浇下了一瓢冷水,为这场滔天风暴增添了最“真实”、最恐怖的注脚!恐惧与猜疑如同瘟疫般蔓延。楚王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被动、内部混乱与近乎疯狂的掩盖、嫁祸漩涡!
皇宫大内,养心殿:通政司的急报与刑部尚书的密奏几乎同时送达御前。皇帝项胤禛端坐在宽大的龙椅上,看着两份沾染了“妖异”气息与“疯癫”指控的奏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指尖捏着那份沾染了迷魂散余韵的奏折副本,力透纸背的字句如同烧红的钢针,狠狠刺着他的眼:“…奸佞赵元培勾结南蛮,构陷忠良,断我粮道,绝我援兵,伏击车驾…终致臣父重伤垂危,南疆将士喋血孤城,忠魂难安…幕后主使阴险毒辣,犹逍遥法外,窃据高位…玉带桥畔,再遭凶徒截杀…伏乞皇爷爷陛下圣心烛照,明察秋毫,深究元凶巨恶…”
每一个字都在拷问着他“大局为重”、“端水平衡”的抉择。他猛地将奏折狠狠拍在紫檀御案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龙目之中,风暴疯狂酝酿!端水?这水已成焚城的滚油!项易…好一个项易!
楚王府密室: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楚王项灏脸色铁青,手中一只上好的定窑白瓷茶杯被捏得咯咯作响,指节发白。阴狐陈平垂首肃立,额角布满细密的冷汗,大气不敢出。
“废物!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项灏的声音如同毒蛇在冰面上滑行,冰冷粘稠,充满了压抑的狂怒,“柳文渊灭口这点小事都能留下如此要命的把柄,方敬那条喂不熟的狗都看不住,让他当众反咬。还有翠娘那里,怎么回事?为什么撤人?谁给你的胆子擅自撤人?”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陈平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惊惶,“刑部那边是疤脸张手下两个新收的蠢货喝酒误事,未能及时清理痕迹,已被属下‘妥善处理’,绝无后患!方敬是条自知必死的疯狗,攀咬之词虽恶毒,但无实据,尚可周旋…可…可翠娘院外暗桩急报,辰时三刻院内哭声骤停后,再无丝毫动静,恐…恐已生不测!属下斗胆,为免落人口实,授人以柄,只得先撤走部分人手,以示…以示与此事无关…”
“不测?”项灏眼中寒芒暴涨,如同淬毒的匕首,“是那小畜生的手笔,好毒辣的手段,栽赃嫁祸,逼狗跳墙,好,好得很!”他猛地站起身,在密室内焦躁地踱步。
“立刻!动用我们在刑部、京兆尹、还有黑市上所有的力量,给本王查,翠娘是死是活。若是死,给本王找出‘凶手’!栽到魏王或者…或者那小畜生余党头上!若是活…”他眼中杀机毕露。
“让她永远闭嘴!还有,给本王盯死项家老宅,那小崽子‘重伤垂危’?哼!本王要亲眼看到他的尸体!立刻加派人手,给本王把那里围死了!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来!”
魏王府演武厅:沉重的鬼头刀撕裂空气,发出呜呜的破风声。魏王项烈赤着精壮的上身,虬结的肌肉贲张,刀光如匹练般席卷演武场,仿佛在劈砍着无形的仇敌。听着心腹“血牙”低声汇报刑部与通政司传来的惊天变故,他狰狞的脸上先是错愕,随即爆发出狂野恣意的大笑。
“哈哈哈,好,好个项易小崽子。够狠!够毒!够种!项灏那条阴险狡诈的老狗,这次看你如何脱身,哈哈哈哈。”他猛地收刀而立,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凶光四射,如同发现了绝佳猎物的猛虎。
“传令下去,给本王盯紧楚王府的一举一动,还有项家那个破老宅,项灏若狗急跳墙,想派人去咬死那小崽子灭口…嘿嘿,”他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狞笑,“咱们就帮他把火再烧旺点!最好让他们…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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