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嗤笑一声,伸手就推了鲜于龢一把。鲜于龢没站稳,往后倒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雁飞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他的手很有力,掌心带着点粗糙的茧,却很温暖。
“朋友,抢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吧?”雁飞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睛里的光像淬了冰。
刀疤男上下打量了雁飞一眼,看到他腰间的短刀,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们是‘昌盛集团’的,你想管闲事?”
“昌盛集团?”鲜于龢皱起眉,这是镜海市的一个地产公司,前段时间还来牧场谈过拆迁,她没同意,没想到他们竟然来硬的。
雁飞冷笑一声,没说话,只是慢慢抽出了腰间的短刀。刀身是银白色的,在夕阳下闪着冷光,刀柄上的黄铜花纹特别精致。他的动作不快,却带着种说不出的气势,刀疤男和另一个夹克男一下子就慌了。
“你……你别过来!我们老板可是李昌盛!”刀疤男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都有点发颤。
雁飞没理他,而是转头对鲜于龢说:“你往后退点。”
鲜于龢点点头,退到了石凳旁,心里却还是很担心。她不知道雁飞的身手怎么样,对方有两个人,还有可能带了家伙。
就在这时,刀疤男突然从怀里掏出把弹簧刀,朝着雁飞扑了过来。“我看你是活腻了!”
雁飞侧身躲开,动作快得像道影子。他手里的短刀轻轻一挥,“唰”的一声,刀疤男的夹克袖子就被划开了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皮肤,渗出血来。
刀疤男疼得“啊”了一声,手里的弹簧刀掉在了地上。另一个夹克男见状,想从后面偷袭,雁飞却像是长了后眼,抬脚往后一踹,正好踹在他的膝盖上。夹克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滚。”雁飞冷冷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刀疤男和夹克男哪里还敢多待,爬起来就往牧场外跑,连掉在地上的弹簧刀都忘了捡。马蹄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牧场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风吹过牧草的“沙沙”声。
鲜于龢松了口气,走到雁飞身边,看着他胳膊上的划痕——刚才刀疤男扑过来时,不小心划到了他的皮马甲,里面的藏青色短打被划破了点,露出点皮肤,没出血,却也留下了道红印。
“你没事吧?”她伸手想碰,又有点犹豫。
雁飞摇摇头,把短刀插回鞘里:“没事,小伤。”他顿了顿,又说,“昌盛集团的人,可能还会来。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鲜于龢叹了口气,坐在石凳上,看着远处的夕阳。“我也没办法,这牧场是我丈夫留下的,我不能让它被拆了。石头回来要是找不到家,该多难过。”
雁飞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手里的照片,沉默了一会儿,说:“小石头现在在镜海市的‘暖阳孤儿院’,他说等找到妈妈,就一起回牧场。”
“暖阳孤儿院?”鲜于龢眼睛一亮,“我明天就去接他!”
“我陪你去。”雁飞说,“昌盛集团的人要是敢找麻烦,我帮你解决。”
鲜于龢看着雁飞,心里暖暖的。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为什么要帮她,却莫名地相信他。“谢谢你,雁飞。”
雁飞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和他刚才冷硬的样子完全不同。“不用谢,我答应了小石头,要把他安全地交到你手里。”
夜幕慢慢降临,星星一颗接一颗地冒出来,缀在深蓝色的天空上,像撒了一把碎钻。牧场里的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映在鲜于龢和雁飞的脸上,带着点温柔的光晕。
母羊“石头”走到鲜于龢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腿。鲜于龢摸了摸它的头,心里想着明天就能见到儿子,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就在这时,雁飞突然说:“鲜于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鲜于龢抬头看他,只见他的耳朵有点红,眼神也有点闪躲,和刚才面对刀疤男时的镇定完全不一样。“什么事?”
“小石头……他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子。”雁飞的声音有点低,“我是他的亲生父亲。”
鲜于龢愣住了,手里的照片差点掉在地上。她看着雁飞,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小石头,突然发现他们的眼睛真的很像,都是那种亮得像黑曜石的颜色。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有点发懵,脑子一片空白。
雁飞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枚银戒指,上面刻着个小小的“龢”字。“当年我去漠北出差,遇到意外,失忆了,直到去年才想起来。我找了你三年,直到看到小石头手里的布包,才知道你在这里。”
鲜于龢看着戒指,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枚戒指是她当年给丈夫买的,他出差前,她亲手戴在他手上,说“等你回来,我们就去拍全家福”。没想到,他一去就是三年,还失去了记忆。
“你……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她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庆幸。
雁飞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暖,把她的手裹在里面。“我怕你不原谅我,怕你不想见我。”他顿了顿,又说,“但我不能再骗你了,我想和你、和小石头,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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