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龢看着雁飞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和愧疚。她想了想这些年的苦,想了想小石头,又想了想眼前这个男人,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们重新开始。”
雁飞笑了,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大小正好。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鲜于龢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像天边的晚霞,连耳朵尖都透着粉色。
母羊“石头”在旁边“咩”了一声,像是在祝福他们。风里的三叶草香更浓了,星星也亮得更耀眼,牧场的夜晚,突然变得格外温柔。
就在这时,牧场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几声喇叭响。雁飞和鲜于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昌盛集团的人,果然又回来了。
雁飞站起身,握紧了腰间的短刀,眼神重新变得冷硬。“你带着羊进牛棚,锁好门,我去看看。”
鲜于龢点点头,拉起母羊的缰绳,往牛棚走。她回头看了一眼雁飞,只见他站在月光下,身影挺拔得像棵松树,手里的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汽车停在了牧场门口,下来了五六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夹克,手里拿着钢管,为首的是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穿着件灰色的西装,肚子挺得像个皮球——正是昌盛集团的老板,李昌盛。
李昌盛看到雁飞,冷笑一声:“小子,刚才是你坏了我的事?”
雁飞没说话,只是慢慢抽出了短刀,刀身映着月光,亮得晃眼。“滚。”
“你以为你是谁?”李昌盛挥了挥手,“给我上!把他废了,再把羊牵走!”
那几个夹克男拿着钢管,朝着雁飞冲了过来。雁飞不退反进,手里的短刀上下翻飞,动作又快又准。“唰”的一声,一个夹克男的钢管被砍断,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另一个夹克男想从侧面偷袭,雁飞却抬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嗷”了一声,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李昌盛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男人,身手竟然这么好。他往后退了一步,想偷偷上车溜走,却被雁飞一眼看穿。
“想走?”雁飞冷笑一声,手里的短刀飞了出去,正好插在汽车的轮胎上。“砰”的一声,轮胎爆了,气阀嗤嗤地往外漏气。
李昌盛吓得腿都软了,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牧场我不拆了,我再也不来了……”
雁飞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短刀,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冷冷地说:“滚出镜海市,再让我看到你,后果自负。”
李昌盛连滚带爬地钻进汽车,让司机开车。司机没办法,只能开着爆了胎的车,歪歪扭扭地走了,留下一路的狼狈。
雁飞转身,看到鲜于龢站在牛棚门口,正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崇拜。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没事了。”
鲜于龢点点头,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她的嘴唇很软,带着点三叶草的淡香,雁飞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比刚才打坏人时还要紧张。
“我们明天去接小石头吧。”鲜于龢说,声音里满是期待。
“好。”雁飞握紧她的手,“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牧场里的牧草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歌唱。鲜于龢靠在雁飞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以后的日子或许还会有困难,但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就在这时,牛棚里传来“咩”的一声,是母羊“石头”在叫。鲜于龢笑着说:“它肯定是饿了,我们去给它喂点玉米吧。”
雁飞点点头,和她一起走进牛棚。暖黄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旁边是温顺的母羊,远处是璀璨的星空,构成了一幅最温馨的画面。
而在牧场外的山坡上,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看着这一切,嘴角带着微笑。她是小石头在孤儿院认识的朋友,叫“不知乘月”,是雁飞的妹妹。她这次来,是想看看哥哥找到嫂子没有,现在看到他们这么幸福,她也放心了。她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阵淡淡的花香。
第二天清晨,晨光刚漫过牧场的草坡,鲜于龢就醒了。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怕吵醒身旁还在熟睡的雁飞——昨晚处理完牧场的事,两人又忙着给母羊添了草料,折腾到后半夜才歇息。
走到羊圈时,母羊“石头”正低头啃着新添的苜蓿,见她过来,立刻抬起头蹭了蹭她的手心。鲜于龢笑着摸了摸它的耳朵,指尖还能感受到温热的绒毛,心里满是踏实。她转身进了厨房,从橱柜里翻出面粉和鸡蛋,想给雁飞做顿热乎的早餐——过去三年,她总是一个人吃饭,如今终于有了盼着的人,连做饭都多了几分滋味。
煎蛋的香气飘出厨房时,雁飞醒了。他揉着眼睛走出房间,看到灶台前系着围裙的鲜于龢,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我来帮你。”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让鲜于龢的脸颊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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