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龢点点头,和苏清欢一起把垃圾清理干净,然后推着自行车,跟着苏清欢往医院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两个影子并肩而行,看起来格外和谐。
她们来到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医院的大门是红色的,上面挂着个巨大的电子显示屏,滚动播放着医院的科室介绍和医生信息。门口人来人往,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穿着病号服的病人,还有拎着水果篮的家属,热闹得像个集市。
苏清欢带着申屠龢走进医院,穿过大厅,来到二楼的病历室。病历室的门是玻璃的,上面贴着“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标识。苏清欢从口袋里掏出个工作证,递给门口的保安:“我是内科的苏清欢,来查点老病历。”
保安看了看工作证,又看了看申屠龢,皱起眉头:“她是谁?病历室不能随便进外人。”
苏清欢笑着说:“她是我朋友,帮我拿点东西,很快就好。”她从口袋里掏出颗糖,递给保安,“大哥,辛苦你了,吃颗糖。”
保安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好吧,快点,别耽误太久。”
苏清欢拉着申屠龢走进病历室,病历室里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整齐地放着一摞摞病历,病历的封面是黄色的,有些已经泛黄发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纸张的霉味,空气很沉闷。
“你朋友父亲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去世的?”苏清欢走到书架前,回头问申屠龢。
“他叫林建军,十年前去世的,是在一场地下拳赛中被人打死的,当时送医抢救无效。”申屠龢回答道,心里有些紧张。
苏清欢点点头,从书架上抽出一摞病历,翻了起来。病历的纸张很薄,翻页时发出“沙沙”的声音。她的手指很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在黄色的病历封面上显得格外显眼。
“找到了!”苏清欢突然喊道,手里拿着一份病历,“林建军,男,35岁,十年前因头部受到重创,抢救无效死亡。”她把病历递给申屠龢,“你看,上面写着,送医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头部有多处骨折,内脏破裂,应该是被人用重物击打导致的。”
申屠龢接过病历,手指颤抖着翻开,病历上的字迹很潦草,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但她还是能看清上面的内容。当看到“头部多处骨折,内脏破裂”时,她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病历上,晕开了墨迹。
“师兄……”申屠龢哽咽着,想起师兄当年在拳台上的英姿,想起他对自己的照顾,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苏清欢拍了拍申屠龢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你看,病历上还写着,当时送医的人是个匿名者,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申屠龢抬起头,擦干眼泪,看着病历上的内容:“匿名者?难道是凶手?或者是知情者?”
“有可能。”苏清欢点点头,“我们再查查当时的值班医生,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她们走出病历室,来到内科办公室。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几个医生在低头写病历,键盘敲击声和钢笔写字声混在一起。苏清欢走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前,笑着说:“王医生,我想向您打听点事,十年前有个叫林建军的病人,头部受到重创去世,您还记得吗?”
王医生抬起头,他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戴着副金丝眼镜,脸上布满了皱纹。他推了推眼镜,想了想:“林建军?有点印象,当时他送来的时候情况很严重,头部出血很多,我们抢救了很久,还是没救回来。”
“您还记得当时送他来的人是谁吗?”申屠龢连忙问道,心里充满了期待。
王医生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当时送他来的是个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放下他就走了。不过我记得,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还戴着个黑色的手套。”
申屠龢心里一动,那个送师兄来医院的人,会不会就是今晚约她见面的人?或者是和凶手有关的人?
“谢谢您,王医生。”申屠龢道谢后,和苏清欢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现在怎么办?”苏清欢问申屠龢,眼神里带着担忧。
申屠龢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今晚的见面,我必须去。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要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苏清欢点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申屠龢看着苏清欢真诚的眼神,心里很感动:“清欢,谢谢你,这太危险了,你不用陪我去。”
“我们是朋友,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苏清欢笑着说,露出两颗小虎牙,“而且我是护士,万一你受伤了,我还能给你包扎。”
申屠龢拗不过苏清欢,只好答应了。她们走出医院,骑上自行车,往申屠龢的住处赶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申屠龢心里一直在想今晚的见面,苏清欢则在想如何才能帮助申屠龢找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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