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他的背影,都沉默了。亓官黻捡起地上的铁盒,里面的样本管在阳光下泛着光:“看来当年的事,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段干?接过铁盒,从试剂盒里拿出检测试纸,试纸接触样本后立刻变紫:“这污染毒得用张爷爷的药方才能解,我们得赶紧把药方交给医院。”
乐正黻打开修表工具盒,拿出个小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样本管:“我当年修表时,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有时候真相就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他顿了顿,看向石磨,“老张说的样本,可能不止这一个。”
公良龢走到石磨前,用手摸了摸磨盘底部,突然摸到个凸起的地方:“这里好像有东西!”她用力一抠,磨盘底下掉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化验单,上面的字迹和张爷爷的一模一样。
“找到了!”公良龢举起布包,脸上露出笑容,“这些都是当年的化验记录,有了这些,就能证明化工厂的罪行了!”
众人围过来,看着布包里的化验单,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色。百里黻打开账本,在上面写下“西巷豆腐坊,找到关键证据”,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我现在就联系记者,把这些证据曝光。”
漆雕?拍了拍公良龢的肩膀,运动服上的汗味混着云南白药的味道,有种特别的安全感:“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她顿了顿,看向院外的槐树,“当年我打拳时,要是有你这股劲,也不会输得那么惨。”
公良龢笑了笑,擦了擦额头的汗:“都是张爷爷的功劳,他要是还在,肯定会很高兴。”她看向石磨,突然想起张爷爷每次来买豆腐,都会说“这豆腐比蜜还甜”,眼眶突然红了。
令狐阳拉了拉她的衣角,手里的作文纸递过来:“公良阿姨,这是我写的作文,题目是《最可爱的人》,里面写了张爷爷的事。”
公良龢接过作文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很认真:“张爷爷每天都来买豆腐,他说要给我攒学费,其实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她看着看着,眼泪掉了下来,滴在作文纸上,晕开了字迹。
令狐?拍了拍孙子的头,军绿色外套上的勋章在阳光下闪着光:“好孩子,以后要向张爷爷学习,做个为别人着想的人。”他顿了顿,看向众人,“当年的事,我们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让张爷爷白死。”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汽车喇叭声,太叔黻的父亲从乡下赶来,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刚摘的槐花:“黻儿,我听老槐树说,你们在找槐花蕊,我就摘了点过来。”他刚走进院子,就看见地上的化验单,脸色变了变,“这些是……”
“爸,这些是当年化工厂的罪证!”太叔黻跑过去,接过布包,“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用张爷爷的药方救人。”
太叔父亲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好,终于能给老张一个交代了。”他顿了顿,看向公良龢,“良龢,谢谢你,要是没有你,这些东西还不知道要藏多久。”
公良龢摇摇头,擦了擦眼泪:“是张爷爷自己留下的,我只是碰巧发现了而已。”她看向院外的阳光,槐花开得正盛,香气弥漫在整个西巷,“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别耽误了救人。”
众人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往外走。亓官黻扛着废品袋,里面的旧扳手还在叮当作响;段干?拎着试剂盒,荧光粉在阳光下泛着紫色的光;漆雕?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豆腐坊的石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走到巷口时,公良龢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槐树上的槐花,沾着晨露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光,像无数颗小珍珠。她想起张爷爷说的“槐花开了,就快夏天了”,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槐花落的声音:“公良阿姨!”众人回头,看见他跑过来,手里的竹篮还拎在手里,脸上带着笑容,“警察同志说我没事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
公良龢看着他,突然笑了:“好啊,正好你外公的药方,还得你帮忙解释。”
槐花落点点头,快步走到她身边,右腿虽然还疼,却走得很稳。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槐花香随风飘来,整个西巷都充满了希望的味道。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从巷口冲过来,径直朝着人群撞去。亓官黻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身边的段干?,自己却被车擦伤了胳膊,废品袋里的旧文件散了一地。
“小心!”漆雕?大喊一声,拉着公良龢躲到槐树后。轿车停下,车门打开,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手里拿着棍棒,朝着众人冲过来。
槐花落挡在公良龢身前,手里的匕首再次掏出,刀身映着阳光泛着冷光:“你们是谁?”
为首的人冷笑一声,手里的棒球棍在青石板上敲出“笃笃”闷响,黑裤脚沾着的泥点蹭在光亮的路面上:“张老头的余孽还敢蹦跶?当年他坏了厂里的事,现在你们也想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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