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突然上前一步,军绿色外套下摆被风吹起,胸前勋章晃出冷光:“我当是谁,原来是化工厂的狗腿子!当年事故你们瞒天过海,现在还想动粗?”他年轻时在部队练过的身板挺得笔直,伸手将令狐阳护在身后,“阳阳,闭眼,别看清这些脏东西。”
太叔父亲攥紧手里的布包,槐花从布缝里掉出来,落在地上沾了尘土:“你们这些黑心肝的!老张为了保工人自愿担责,你们倒好,连他孙子都不放过!”他虽年迈,却梗着脖子往前冲,太叔黻赶紧拉住他,画板斜挎在肩上,丙烯颜料蹭了衣角也顾不上。
漆雕?把公良龢往槐树后又推了推,自己攥紧拳头迎上去,手臂上的旧伤在阳光下绷出硬实的线条:“想动手?先过我这关。”她当年打地下拳赛的狠劲瞬间上来,眼神冷得像冰,“我师妹的仇还没报,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为首的人刚要挥棍,就被突然冲过来的百里黻撞得一个趔趄。百里黻手里的账本“啪”地拍在对方背上,西装袖口沾了灰也不在意:“我爸当年被你们蒙在鼓里,现在我绝不会让你们再作恶!”他趁机夺过棒球棍,反手架在对方脖子上,“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挣扎着要反抗,亓官黻突然抄起废品袋里的旧扳手,“呼”地砸在旁边一人的胳膊上,铁皮罐滚落一地,发出刺耳的碰撞声:“还敢动?当年你们伪造的事故报告,我这袋里就有复印件!”她胳膊上的擦伤还在渗血,却梗着脖子瞪着眼,半点不含糊。
段干?趁机从试剂盒里掏出荧光粉瓶,猛地拧开盖子往人群里一撒,紫色粉末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那几个黑衣人身上瞬间变深:“你们身上沾的污染物,和当年的样本一模一样!这就是你们作恶的证据!”她戴着手套的手指指向为首的人,“你裤脚的黑灰,和槐花落腿上的摩托车排气管灰是同一种!”
黑衣人见状慌了神,为首的刚要往后退,就被槐花落用匕首抵住后腰。槐花落右腿虽疼,却站得笔直,刀尖抵着对方的衣服:“想跑?我外公的账还没算完!”他余光瞥见公良龢手里的竹篮,沾着晨露的槐花蕊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你们要是敢碰她,我今天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警笛声,之前带走槐花落的警察领着人跑过来,手里的手铐闪着银光:“不许动!我们接到举报,有人在这里蓄意伤人!”原来颛孙?刚才偷偷报了警,她站在人群外,公文包攥得发白,脸上终于露出点释然的神色:“我……我不想再帮他们隐瞒了。”
黑衣人瞬间乱了阵脚,有两人想往轿车里钻,却被令狐?和太叔父亲死死拽住。令狐阳从爷爷身后探出头,手里攥着作文纸,大声喊道:“警察叔叔,他们要抢公良阿姨的药方!还要撞我们!”
警察很快控制住局面,为首的人被按在地上时,还在不甘心地嘶吼:“你们别得意!厂里还有人盯着你们!”
乐正黻蹲下身,用修表工具盒里的小镊子夹起地上的荧光粉,老花镜滑到鼻尖:“小伙子,急则生乱,这话我刚才就说过。”他看着被押走的黑衣人,轻轻叹了口气,“当年老张修表时总说,表针走错了能调,人心歪了,就再也正不过来了。”
槐花落收起匕首,走到公良龢身边,看着她手里的竹篮笑了笑:“还好槐花蕊没洒。”他腿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伸手帮她拢了拢竹篮边缘,“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别让那些工人等急了。”
公良龢点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她脸上,暖融融的。众人重新收拾好东西,往巷外走时,太叔父亲捡起地上的槐花,小心翼翼地放进布包里:“这些花还能用,别浪费了老张的心意。”
走到巷口,公良龢回头看了眼豆腐坊,青石板路上的豆浆渍已经干了,石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老槐树枝桠上的槐花还在轻轻摇晃,香气顺着风飘得很远。她想起张爷爷每次来买豆腐时的笑容,突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那些藏在石磨下的真相,那些沾着晨露的槐花蕊,终究会带着希望,送到需要的人手里。
槐花落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公良阿姨,以后我常来帮你磨豆腐吧?我外公说,这石磨磨出来的豆腐,最香。”
公良龢转过头,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笑了:“好啊,等你腿好了,我们一起磨豆腐,再用槐花蕊做槐花豆腐,给张爷爷尝尝。”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槐花香萦绕在鼻尖,整个西巷都浸在温暖的晨光里,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守护与希望的故事,未完待续,却满是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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