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市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后院,百年银杏树枝桠如伞,金黄叶片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一层碎金。东侧中药房飘出当归与黄芪混合的药香,混着秋风里的桂花香,钻进鼻腔时带着微苦的暖意。墙角那口清代的铜药碾泛着绿锈,碾轮上刻着的“康”字被岁月磨得发亮,阳光斜斜照在上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亓官黻蹲在药碾旁,指尖摩挲着碾轮上的纹路,粗粝的触感让她想起化工厂旧文件上的褶皱。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工装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头发随意扎成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眼角因常年分拣废品留下的细小疤痕。
“亓姐,你这磨药的手法,比我们科里的老药师还熟练。”段干?端着个白瓷药碗走过来,碗沿沾着几滴棕色药汁。她穿了件米白色实验服,里面是件浅蓝色衬衫,领口别着枚银色胸针,正是用记忆荧光粉还原出的丈夫指纹图案。
亓官黻抬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以前在废品站磨旧零件磨多了,手感差不多。”她起身时,后腰传来一阵酸痛,下意识揉了揉——那是当年被不明人士推下废品堆留下的旧伤。
突然,中药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西门?跌跌撞撞跑出来,她那件沾满机油的蓝色修车服上沾着血,右手紧紧捂着左臂,脸色惨白如纸。“亓姐,段干姐,有人……有人抢东西!”她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三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人追了出来,为首的那人留着寸头,脸上有道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手里攥着个棕色的布包——正是段干?放在实验台的污染数据芯片备份。“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刀疤脸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粗哑难听。
“那是我丈夫用命换来的证据!”段干?往前冲了两步,被亓官黻一把拉住。亓官黻眯起眼睛,注意到刀疤脸手腕上戴着块高仿手表,表盘里藏着根细小的针——那是化工厂老板秃头张手下常用的凶器。
“想抢东西?先过我这关!”南门?突然从树后跳出来,她穿着黑色皮衣,牛仔裤膝盖处破了个洞,手里拎着根修车用的钢管,钢管上还沾着机油。她之前为了给女儿筹手术费参加地下赛车,身上还带着伤,动作却依旧利落,钢管在她手里转了个圈,“啪”地一声砸在旁边的石桌上,震得桌上的药罐都跳了起来。
刀疤脸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把弹簧刀,刀刃弹出时发出“咔嗒”声:“就凭你个娘们?”他身后的两个小弟也围了上来,一人手里拿着根铁棍,另一人攥着块砖头。
“娘们怎么了?你妈不是娘们?”西门?忍着痛,从修车服口袋里摸出个扳手,这正是她之前给小柱子修自行车时用的那把,柄上还缠着段干?丈夫的旧布条。她咬着牙站起来,左臂的伤口渗出血,染红了布条上的“平安”二字。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时,东方龢从中药房里走出来,她穿着件紫色的中式对襟褂子,头发盘成发髻,插着根银簪,手里端着个黑色的药杵。“几位,这里是医院,动刀动枪的不太好吧?”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药杵在她手里轻轻敲了敲铜药碾,发出“咚”的闷响,“这药杵可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当年用它碾过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派上别的用场。”
刀疤脸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听说过东方龢的名声,知道她不仅医术高明,还会些祖传的功夫。但想到秃头张给的赏金,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收拾我?”东方龢挑了挑眉,突然将药杵扔向空中,右手迅速从袖筒里抽出一根银针,指尖一弹,银针“咻”地飞向刀疤脸的手腕。刀疤脸只觉得手腕一麻,弹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亓官黻趁机冲上去,一把抓住刀疤脸手里的布包。刀疤脸反应过来,伸手去抢,两人拉扯间,布包被撕开,芯片掉在地上,滚到了公孙?脚边。公孙?今天穿了件米白色西装套裙,头发烫成大波浪,她弯腰去捡芯片时,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踉跄着撞到了身后的令狐?。
令狐?穿着件军绿色外套,头发花白,手里拄着根拐杖——那是当年在火场救人时留下的残疾。他稳住公孙?,拐杖在地上一顿,沉声道:“年轻人,别太冲动。”
“爷爷,他们抢证据!”令狐阳从旁边跑过来,他穿着件蓝色校服,书包上挂着个奥特曼挂件。他刚才在旁边的教学楼上课,听到动静就跑了过来。
刀疤脸的小弟见势不妙,举着铁棍朝亓官黻砸来。就在这时,漆雕?突然从旁边的花坛后窜出来,她穿着件黑色运动服,头发扎成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当年是拳击运动员,反应极快,侧身躲过铁棍,同时一拳打在那小弟的胸口。小弟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铁棍滚到了太叔黻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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