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白目光投去,疑惑地问:“你早已知情?”
苏晏如微微挑起眉头,从怀中取出一册话本置于桌上:“方才聆听的,正是据此改编。”
沈述白目光落在话本之上,稍作停顿,随即翻开封面,瞥见作者名——水马。
他阖上话本,挺直腰身,将书抛向尘风:“去查。”
尘风随手翻开一页,抬眼望了望苏晏如与沈述白,应声“遵命”后便下楼而去。
宋尹旗起身,步至二人身后:“大人,小公子,此事……”
《唯独》的情节他已大致明了,讲述的是一位卖花少女与侠客的爱情故事,却遭当地恶少的破坏。
侠客救出少女并废了恶少的腿,但恶少利用少女的家人作为要挟,迫使少女返回府中备受折磨,最终悬梁自尽。
宋尹旗心中不由一紧——这故事,怎么听着越发像是钱家二爷当年的那段往事?
《唯独》后续剧情是:恶少的父母因惧怕卖花女家族报复,遂在女子惨遭横死后,对她全家下了毒手,更是派人追杀那位侠义心胸的侠客。
侠客佯装死亡,流落异乡,历经岁月洗礼,终归来寻仇,将恶少全家斩尽杀绝,为卖花女讨回公道。
结局凄凉至极,侠客与卖花女之间那段情感,令人唏嘘不已。
苏晏如轻嗑瓜子,宋尹旗迟疑着道:“或许这只是个巧合,这类故事在许多话本中都有提及。”
苏晏如瞥他一眼:“杀人手法如出一辙,也称巧合?”
的确,话本中侠客正是以毒计灭恶少满门,手段正是投毒于水井。
宋尹旗吞吐道:“然而,这故事比钱家遭遇的时间还要早,或许凶手是观摩了故事后才效仿作案。”
苏晏如扬眉一笑:“哟,旗旗这推测挺有创意。”
宋尹旗尴尬挠头:“我只是随口一猜。”
沈述白目光扫过二人,面色略显不悦。
苏晏如轻笑摇头:“钱家灭门案恰巧在这话本发行次日发生。你认为凶手能在两天之内备齐作案的所有条件?”
“至于是否巧合,待审讯话本作者便真相大白。”
夜幕低垂,苏晏如与沈述白步出茶楼。
苏晏如提议,不妨在相邻的酒楼用些晚膳再行归途,沈述白未置可否。
宋尹旗因有公事在身,先行别过,苏晏如与沈述白则踏入酒楼之中。
在等待菜肴之际,二人之间的沉默让苏晏如略感尴尬。
正当她欲寻一话头打破沉默,目光恰好与沈述白相接——那目光透露出的,绝非友善。
“大人?”
沈述白目光仍旧锁定着她:“‘霸霸’,恐怕并非你的本名吧?”
苏晏如微微扬眉:“大人何出此言?”
“我已对‘霸霸’这名号有所了解。”
苏晏如的目光依旧坚定:“那么,大人可知晓些什么?”
尽管她如此询问,心中却确信沈述白并未探出什么。
若他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反应定然不会如此刻般平静。
苏晏如下巴抵在掌心,注视着沈述白,却未待回答,小二已将菜肴端上。
两人默默用饭,适才的话题似乎就此揭过。
沈述白先行搁下筷子,苏晏如也紧随其后吃完。
一同离开酒楼之际,结账自是沈述白的事。
两人回到百户所,沈述白径直踏入自己的庭院。
苏晏如伫立原地,目送他直至身影远去,微微挑起眉头,随即也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夜深安睡,次日自然醒来。
苏晏如早餐过后,喂食了她那匹名为“白鹭”的马,随后便前往沈述白的住所。
沈述白所居为一独立小院,苏晏如踏入时,下人正将早餐送入屋内,而尘风如同石雕般持剑立于走廊之下。
苏晏如步至廊下,窥视屋内一眼,随即贴近尘风:“小尘风,昨日交待你查访的《唯独》作者水马先生,可有了进展?”
尘风微移脚步,与她保持了些许距离:“已有所获。”
苏晏如露出笑容:“如此迅速?不妨一述,此人的真名是何?居于何处?”
尘风不悦地斜视她:“为何要告诉你?这是锦衣卫分内之事。”
苏晏如轻摇折扇:“此言差矣,我们如今共同办理此案,我岂不是也成了半个锦衣卫?彼此都是同伴,何必见外?快些道来。”
似乎某句话触及了尘风的逆鳞,他脸色阴沉地瞪着她:“谁与你算是同伴!你这样的……勿要靠近我家大人!”
苏晏如迅速打开扇子,“小尘风,你这态度可真不招人喜欢。”
她迅速瞥了屋内一眼,低声续道:“再者,并非我纠缠你们大人,是他自家不愿放我,这又岂能怪我。”
尘风心中明白,无疑是自家主子主动对这位“小白脸”紧盯不放。
然而,若非此人先挑衅主子,主子怎会如同换了性格一般?
他辩论不过苏晏如,气得脸色铁青,最终只挤出了“不知羞耻”四字。
苏晏如不解他为何如此愤怒,正欲再言,屋内传来沈述白的声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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