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秒:“静音医院在 13 层,供体多为矿难幸存者,217 年至今已转运 178 人。”
3 秒:“言论税年化率 37%,去年搜刮 7.17 亿,全部流入塔主私人账户,17% 市民因缴不起税被强制戴静音环。”
4 秒:“YF-09 是封口队,三年处决 178 名异见者,编号 YF-09-01 是塔主的贴身护卫。”
……
16 秒:“静音环含神经毒素,佩戴超 17 个月会永久性失语,已造成 1700 人失声。”
17 秒:“哈哈 ——” 万人齐声的笑骂从各个角落汇聚,老人的沙哑、年轻人的愤怒、孩子的清脆交织成金色声波,震得街道上的静音环全爆了。
广播结束的瞬间,幽都主频服务器冒烟,红色警告弹出:“系统语言库崩溃,重启失败……” 城市所有 LED 屏同时蓝屏,一行粗体白字跳动着出现:“此处不再省略一万字!” 后面跟着个闪烁的感叹号,有市民对着屏幕大喊:“我要举报!我见过他们运供体!” 声音穿透刚爆裂的静音环,在街道上久久回荡。
17 秒广播耗尽了沈观最后一丝语言能量,他放下话筒的瞬间,突然捂住喉咙剧烈咳嗽,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肩膀颤抖得厉害。左耳流出金色的血,像融化的金箔,滴在地面上化作 “真”“话”“言” 等细碎符号,被风吹散时,竟发出了极轻的声响 —— 这是碑林里第一次有声音流动。
白鸢立刻扶住他,眉头紧锁,掏出剪刀在碎石上刻字,刻痕里渗出淡银色能量,字迹亮得刺眼:“交给我,你休息。” 她抬头扫视全场,目光落在那名十七岁少年身上 —— 他的制服袖口卷了三层,手里攥着的不是武器,而是支银色录音笔,笔身刻着 “真相” 二字,外壳有被殴打留下的凹痕。
少年吓得后退一步,却还是哆嗦着递出录音笔:“我…… 我爸是记者,被 YF-09 杀了…… 他们抓我来录你们的声音,可我想记真相。” 录音笔的显示屏亮着,17 段音频的文件名分别是 “矿工张叔证词”“护士李姐证词”…… 直到 “我爸最后的话”。白鸢接过录音笔,别在沈观胸前的口袋里,抬手拍拍少年的肩:“跟我们下去,把 17 层的真话都录满。” 少年用力点头,眼里的光像被点燃的星火。
移动人声台突然发出机械变形的声响,花瓣喇叭收起化作列车车窗,底座与 17 辆战车的接口自动对接。半小时后,十几米长的 “人声列车” 出现在碑林中央,车头的黑字 “终点站:刀锯地狱” 旁有行小字 “真话即车票”,车身刻满了被封口者的名字,每个名字都泛着淡金色微光。
列车车门 “嗤” 地滑开,内部广播响起 β-04 的电子笑声,中间穿插着旧广播片段:“这里是幽都真相电台,今天讲 17 层的故事……” 笑声从尖锐渐转沉稳,最后化作 17Hz 的心跳声,与沈观的心跳渐渐同步。沈观靠在车门上,左手背的金瞳微弱地亮着,投出淡金色光字:“上车,用声音买票。”
白鸢牵着他的手踏入车厢,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她指尖的剪刀轻轻碰了碰沈观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少年跟在后面,手里紧紧攥着备用录音笔,笔帽上的 “真相” 二字迎着车内的金光,愈发清晰。车门缓缓合拢,列车启动时发出低沉的轰鸣,履带碾过满地碎静音环,“咔哒咔哒” 的声响与心跳声共振,像无数人在鼓掌。
镜头拉远,幽都夜空首次出现 “流星”——17 道金色声波像丝带划破长夜,带着细碎的 “真话” 符号,坠向 17 层的入口。列车的尾灯在黑暗中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点金光,而断舌碑林的石碑上,那些被磨损的人名竟开始发出微光,像是无数沉默的声音终于要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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