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给他们更好的价格，更优惠的条件，甚至可以扶持他们，让他们变得更强大。
如此一来，瓦剌内部必然会产生矛盾。那些得到好处的部落，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主动去约束那些好战的部落。
这叫“以夷制夷”！
就像范柔柔说的，不能光会抢食，还得会“搭窝”。他要做的，就是帮那些想“搭窝”的瓦剌部落，把窝搭得更舒服、更牢固。到时候，那些只会用蛮力“抢食”的家伙，自然就成了孤家寡人，不足为惧。
“殿下？殿下？”范柔柔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真的疯，还是……已经智多近妖？
“你说得……有理。”李承稷艰涩地吐出几个字。
范柔柔却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笑嘻嘻地把手里的菜叶子喂完，拍了拍手上的灰。
“是吧？连鸡都懂的道理，可惜很多人不懂。”她意有所指地说道，“殿下，天色不早了，您是用过晚膳再走，还是现在就走？要是留下用膳，我让厨房给您炖一锅鸡汤，保证新鲜！”
她指了指那只被她点名的芦花鸡，笑得像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
李承稷被她那促狭的眼神看得一阵气结。
他感觉自己就像那只被她点名要炖汤的鸡，完全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必了！孤还有要事处理！”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掐住这个女人的脖子，逼问她到底是谁。
看着李承稷再次“落荒而逃”的背影，范柔柔脸上的天真笑容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
她低头，看着那群还在咯咯叫的鸡，轻声自语：
“蛮夷如鸡，朝臣又何尝不是呢？只知争斗，不知固本。李承稷，这条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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