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念柔一天天长大,范柔柔的“奇珍试验田”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丰收。
那些从遥远异域传来的种子,在她精心照料下,展现出了惊人的生命力。
金黄色的南瓜,一个个滚圆饱满,堆在凤仪宫的墙角,真跟一座座小金山似的。宫女太监们路过,都要探头探脑地看上几眼,啧啧称奇。这瓜不仅产量高得吓人,还极耐储存,味道甜糯,无论是蒸着吃还是煮粥,都成了宫里近来的稀罕美味。
还有那不起眼的土豆,从地里刨出来,一提溜就是一大串。这东西不挑地,不怕旱,煮熟了粉糯香甜,完全能当主食。
长得比人还高的玉米,一根杆子上结着好几根沉甸甸的棒子,籽粒饱满,产量是粟米的好几倍。
范柔柔抱着一根刚掰下来的玉米,看着这些丰硕的果实,心中某个念头破土而出,疯狂滋长。
她自己吃饱穿暖,家人平安喜乐,儿子健康成长。
可这皇城之外呢?大夏朝广袤的土地上,还有无数百姓,在为一顿饱饭而挣扎。
前世,流民遍地,饿桴载道的惨状,是她午夜梦回都挥之不去的梦魇。那时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一世,她手里握着这些能改变国运的“神物”,她不能再坐视不理!
必须推广出去!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抑制不住。
她风风火火地冲进李承稷的书房,也不管他正在和几位大臣议事,直接宣布:“我要征用你的人!”
李承稷和几位大臣都愣住了。
“柔柔,何事如此着急?”
“天大的事!”范柔柔一挥手,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内阁的学士,翰林院的画师,还有工部的巧匠,全都借我用用!”
不等李承稷发话,她就自顾自地安排起来,目标明确,条理清晰。
于是,整个皇宫最奇特的一幕出现了。
凤仪宫一时间书香墨香与泥土气息齐飞,平日里清净的宫殿,愣是变成了热火朝天的农技推广站。
一群平日里之乎者也、满口锦绣文章的大学士,此刻正人手一个土豆,对着个头小,其貌不扬的块茎愁眉苦脸。
“都给我听好了,记下来!”范柔柔叉着腰,俨然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将军,声音清脆响亮。
她不像那些文人,她用的是最简单、最直白的大白话,亲自口述。
“这玉蜀黍,得这么种!一行一行,中间要留出能走开人的空隙,不能太密,不然它们自己就打起来了,都想抢太阳!”
一位老学士颤颤巍巍地举手,试图用更雅正的词句来润色:“皇后娘娘,臣以为,或可书‘株距有度,疏密合宜,以利光照’……”
“不行!”范柔柔一口回绝,“就按我说的写!要让不识字的老农,听村里识字的人念一遍就能懂!你写那么复杂,给谁看?”
老学士被噎得满脸通红,默默地低头,老老实实地记录:“……不然它们自己就打起来了。”
范柔柔又拿起一块切好的土豆,指着上面的小点。
“还有这个洋芋!切块的时候,每一块上面都得有个芽眼,看见没?就是这个小坑!不然它不发芽,埋下去就烂了!”
她冲着翰林院的首席画师吼道:“画师!把这个芽眼给我画清楚了!画大点!旁边再画个错的,打个大叉!要让眼神不好的老爷爷也能看明白!”
首席画师嘴角抽了抽,他画过价值连城的《江山万里图》,画过仪态万方的贵妃美人,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要求画一个土豆上的坑。
最让工部官员头疼的,是范柔柔不知从哪捣鼓出来的一张新犁的草图。
“还有我设计的这个新犁,就叫‘范氏犁’!对,我姓范,就叫这个名字!”她拍着桌子上的图纸,不容置疑地说道,“把图纸给我画标准了,每一个零件,每一处榫卯,都给我标得清清楚楚。要让乡下的木匠,一看图就能仿制出来!”
一位工部郎中看着那结构精巧却从未见过的犁,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这犁冠以皇后姓氏,是否……有违祖制?”
范柔柔耳朵尖,听见了,眼睛一瞪:“怎么?我的姓丢你家祖宗的脸了?这犁能让牛省力,地耕得更深,粮食就能多收。你要是能想出个更好的办法,这犁就跟你姓!”
那郎中吓得一哆嗦,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臣愚钝,臣愚钝!‘范氏犁’好!‘范氏犁’甚好!”
整个凤仪宫,就在这种紧张又带着几分滑稽的气氛中,进行着一项浩大的工程。
李承稷处理完政务过来看时,只见自己的皇后正踩在凳子上,一手拿着根萝卜,一手拿着个土豆,唾沫横飞地给一群国家栋梁上课。
而那群平日里最重规矩礼法的老臣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却又偏偏眼神发亮,记得比谁都认真。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的皇后,总能用最匪夷所思的方式,干着经天纬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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