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门口的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沈砚看着林辰的车消失在街角,转头对陆时说:“不能再等了,我们分头走。你去盯张野,他昨天通风报信,今天说不定会和人接头;我留在这儿,找老护工和孩子问问‘地下室’的事——刚才那小女孩说赵静提‘埋东西’,说不定和地下室有关。”
陆时立刻点头,指尖攥了攥手机——昨晚他已经把张野的车牌号发给了盯梢同事,现在只需要跟紧人就行。“沈哥,你注意安全,赵静和林辰都盯着呢,有情况随时打电话。”
“你也是,别跟太近,张野老奸巨猾,容易被发现。”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没再多说,一个转身回了福利院,一个快步走向停在巷口的车,像两把分向不同方向的尖刀,朝着真相扎去。
沈砚没直接找赵静,而是绕到了福利院后院的杂物间。这里住着一位姓刘的老护工,在福利院待了快二十年,比赵静资历还老,之前问孩子情况时,她虽然话少,但眼神里藏着心事,说不定知道些内情。
杂物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飘出淡淡的草药味。沈砚轻轻敲门,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谁啊?”
“刘姨,我是沈砚,想跟您打听点事。”他推门进去,看到刘护工正坐在小桌边熬药,药罐里的水咕嘟冒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
刘护工看到他,手顿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往火里添了块煤。沈砚拉过一把小凳坐下,没直接提地下室,而是从孩子说起:“上午看到几个孩子画画,底色都偏暗,刘姨,您照顾他们这么久,有没有觉得……这几年福利院有点不一样?”
这话戳中了刘护工的心事,她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有啥不一样?院长换了人,规矩也多了。以前孩子们还能在院子里跑着玩,现在赵静管着,天黑就不让出门,尤其是……”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眼神瞟向杂物间角落的一扇小铁门——那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大锁,看起来很久没开过。
沈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里有了数:“刘姨,那扇门后面是什么?”
刘护工的手开始发抖,药勺在罐子里搅得叮当作响:“没……没什么,就是放旧家具的地下室,好几年没进去过了,锁都锈死了。”
“可刚才有个小男孩跟我说,他见过有人从里面出来,还听到过哭声。”沈砚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刘姨,我知道您害怕,但那些被送走的孩子、被埋的玩具熊,还有沈玥的死,都和这里有关。您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出来,也算给孩子们积点德。”
这句话让刘护工的防线彻底垮了。她放下药勺,抹了把眼泪:“那地下室根本不是放家具的!前几年赵静来了之后,就把那儿改成了‘特殊宿舍’,不听话的孩子就关进去,有时候还会有陌生人来,把孩子从里面领走,再也没回来过……我见过一次,是个穿黑衣服的男人,领走了林小宇,那孩子哭着喊‘刘奶奶救我’,我不敢拦啊……”
沈砚的心猛地一沉,林小宇就是求救纸条里提到的孩子之一!他追问:“您见过陆明吗?就是之前来查案的警察,失踪了快两年。”
刘护工想了想,点头:“见过!大概两年前的夏天,他来问地下室的事,还和赵静在铁门这儿吵过架。我躲在屋里听,他说‘你把孩子藏哪儿了?’,赵静骂他‘多管闲事’,后来院长来了,把他拉走了,那之后没几天,就听说他失踪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光,照亮了陆明失踪的线索——他当年肯定查到了地下室,才会和赵静冲突,最后被人灭口或控制!沈砚连忙追问:“那地下室的钥匙在谁手里?”
“赵静和院长都有,我见过赵静半夜去开门……”刘护工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赵静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姨,你看见沈警官了吗?”
刘护工脸色瞬间发白,沈砚立刻起身,指了指杂物间的里间:“我躲一下,您别露馅。”
里间堆着旧被子,沈砚钻进去后,刚屏住呼吸,就听到赵静推门进来:“刘姨,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没……没人,我跟药罐说话呢。”刘护工的声音带着颤音,“沈警官早就走了,说去前院了。”
赵静没多疑,又问了几句地下室的锁有没有松动,才转身离开。沈砚等脚步声远了,才从里间出来,对刘护工道了谢:“您多保重,我们会尽快查清真相。”
与此同时,陆时正开车跟在张野的车后面。张野下班后没回家,反而绕着镇子转了两圈,像是在确认有没有人跟踪。陆时把车开得远远的,靠路边的后视镜观察,直到张野把车停在镇子边缘的一家老茶馆门口。
这家茶馆看起来很旧,门脸挂着褪色的蓝布帘,里面没几个人。张野进去后,陆时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停好车,假装买烟,慢慢靠近茶馆,透过布帘的缝隙往里看——张野坐在最里面的隔间,对面坐着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背对着门,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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