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道尽头的石门在钟声中缓缓开启时,哪吒怀里的金元宝突然蹦了起来。胖娃娃抱着元宝撞在他下巴上,奶声奶气地喊:“好浓的龙气!比财神爷爷的聚宝盆还香!”
殷十娘的水流在掌心凝成的水镜突然炸开。她望着门后涌出的金光,指尖微微颤抖:“是混沌神戟的气息,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
门内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 那是座悬浮在云海中的石台,混沌神戟斜插在台中央的祭台上,玄色戟身流转着金红双色符文,每道符文亮起,周围的云海就翻涌一次,空间扭曲处甚至能看到细碎的星光在闪烁,像是把九天星河都拉到了眼前。
“这才是神戟真正的样子。” 哪吒刚要迈步,却被脚下的震动拦住。栈道突然剧烈摇晃,申公豹的灰袍从石门后飞出来,这家伙不知何时抓住了栈道边缘的铁链,正像猴子般往上爬,嘴角还沾着青苔。
“小畜生别想独吞!” 申公豹的指甲抠进岩石缝隙,硬生生爬出条血痕,“神戟是贫道先看到的!”
哪吒火尖枪直指他的天灵盖:“老东西脸皮比陈塘关的城墙还厚,从深渊爬上来就为抢东西?”
申公豹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竟是半块啃剩的麦饼。他三口两口吞下去,打了个带着饼渣的饱嗝:“贫道这叫卧薪尝胆!” 说罢突然将麦饼油纸往空中一抛,油纸竟化作只巨大的蝙蝠,驮着他飞向石台。
“还留着这手?” 哪吒踩着风火轮追上去,混天绫突然暴涨,红绸缠住蝙蝠的翅膀。蝙蝠发出刺耳的尖叫,带着申公豹在空中打旋,差点把他甩进云海。
“我的蝙蝠!” 申公豹死死抱住蝙蝠脖子,看着翅膀上的红绸直瞪眼,“这破布怎么烧不着?” 他掏出火折子去燎,混天绫却突然放电,把他的胡须燎成了卷毛。
殷十娘趁机操控水流在石台边缘凝成冰桥,刚踏上台阶就听到咔嚓声 —— 祭台周围的地面裂开,露出底下翻滚的岩浆,原来石台是架在火山口上的。
“小心脚下!” 她刚喊出声,申公豹的蝙蝠就挣脱混天绫,一头撞在冰桥上。冰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申公豹抱着蝙蝠滚到祭台边,正好摔在神戟三米外。
“天意!这是天意!” 申公豹顾不上揉摔疼的腰,连滚带爬地扑向神戟。指尖刚要触到戟杆,玄色戟身突然亮起,道玄龙虚影从戟身飞出,对着他喷出团白雾。
申公豹被白雾裹住,瞬间冻成个冰坨,只露出两只瞪圆的眼睛。玄龙虚影绕着冰坨转了圈,像是在打量猎物,然后慢悠悠地钻回神戟,连个招呼都没打。
哪吒看得直乐:“娘你看,神戟都嫌他脏。”
殷十娘却皱起眉头:“不对,这冰坨在冒黑气。” 果然,冰面很快渗出黑纹,申公豹的声音从冰里传来,带着得意的笑:“贫道早料到神戟有灵,特意在衣袍里藏了玄阴水!”
咔嚓声中,冰坨炸裂。申公豹的灰袍已经变成墨色,周身萦绕着黑气,竟能在玄龙虚影的威压下站直身体。他掏出个葫芦,往嘴里灌了口墨绿色的液体,原本被金元宝砸青的脸颊瞬间恢复如初。
“这是用百具童男童女魂魄炼的回春露,小畜生你敢试试吗?” 申公豹抹了抹嘴,黑气在他掌心凝成柄骨刃,“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邪术!”
哪吒刚要反驳,就见神戟突然剧烈震颤。祭台周围的符文同时亮起,在石台上画出个巨大的青莲图案,图案中心的凹槽正对着哪吒的莲花真身,发出柔和的白光。
“它在认主!” 殷十娘惊喜地喊道,“快站到凹槽里去!”
申公豹哪肯给他们机会,骨刃带着黑气劈向哪吒后心。殷十娘的水流及时凝成盾牌,却被骨刃劈开道缺口,黑气擦着哪吒的发髻飞过,把祭台边缘的岩石腐蚀出个深坑。
“娘!” 哪吒回身用火尖枪逼退申公豹,发现母亲的水盾上竟凝着层黑霜 —— 玄阴水的寒气已经侵入她的灵力。
“别管我!” 殷十娘咬着牙将水流注入盾牌,“神戟认主不能被打断!”
申公豹看出破绽,骨刃专攻殷十娘的破绽:“先废了你这娘们,再收拾小畜生!” 他故意将黑气往哪吒方向引,逼得哪吒不得不分心防护,青莲图案的白光因此黯淡了几分。
“老东西不要脸!” 哪吒气得头顶冒火,风火轮突然分作两个,一个护着殷十娘,一个带着他冲向申公豹。混天绫与火尖枪配合,红绸缠着骨刃,枪尖火焰烧向申公豹面门,把他的卷毛胡须燎得更卷了。
申公豹被打得连连后退,突然往地上撒了把黑色粉末。粉末落地化作群黑色蝎子,蝎子尾巴上的毒针闪着绿光,直奔青莲图案的凹槽 —— 他竟想毁掉神戟的认主仪式。
“敢捣乱!” 哪吒怀里的金元宝突然蹦出来,胖娃娃抱着元宝砸向蝎子。元宝落地的瞬间变大,把所有蝎子都压成了黑泥,还在地上弹了弹,像是在拍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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