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胖子怎么总坏我好事!” 申公豹气得直跺脚,却见青莲图案突然爆发出强光。哪吒的莲花真身与图案产生共鸣,周身泛起青金色的光晕,神戟的玄龙虚影再次飞出,这次没有攻击,反而在他身边盘旋,像是在打量新主人。
“成了!” 殷十娘刚松口气,突然发现申公豹的眼睛亮得吓人。这家伙正盯着神戟与哪吒之间的光晕,嘴角勾起阴狠的笑,手里偷偷捏着张黄符。
“不好!他想夺舍!” 殷十娘的水流化作水鞭抽过去,却被申公豹用骨刃劈开。黄符已经贴在他自己额头,黑气从七窍涌出,竟要顺着光晕钻进哪吒的识海。
“小畜生,你的身体借贫道用用!” 申公豹的声音变得尖利,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干瘪下去,团黑气却化作条长蛇,朝着哪吒的眉心飞去。
哪吒只觉得眉心刺痛,识海里突然响起无数尖笑。他看到申公豹的虚影在识海中张牙舞爪,正想占据他的莲花真身。“滚出去!” 他怒吼着调动混沌青莲的灵力,识海里突然绽开朵青莲花,将申公豹的虚影困在花心。
“不可能!你的识海怎么会有青莲!” 申公豹的虚影在莲花中挣扎,却被花瓣上的金光灼烧,发出凄厉的惨叫。
石台外的申公豹本体突然喷出黑血,干瘪的身体倒在地上,像段枯木。但他眼中的疯狂更甚,用尽最后力气指向神戟:“就算贫道得不到,你也别想好过!”
他藏在袖中的最后张符咒突然飞出,贴在神戟的玄龙纹上。那是张血色符咒,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文,接触到神戟的瞬间,竟开始吸食戟身的金光。
“那是血祭符!” 殷十娘脸色剧变,“他想用自己的精血污染神戟!”
神戟剧烈震颤,玄龙虚影发出痛苦的龙吟。原本流转的符文变得黯淡,金红双色渐渐被黑气吞噬。哪吒的识海也受到冲击,青莲花瓣出现裂纹,申公豹的虚影趁机撕咬花瓣,发出桀桀怪笑。
“申公豹你疯了!” 哪吒忍着识海的剧痛,扑向神戟。他抓住戟杆的瞬间,玄龙虚影突然钻进他的掌心,与他的莲花灵力融为一体。
“以我莲身,承汝神威!” 哪吒下意识地念出这句师父教过的口诀。混沌神戟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血色符咒在金光中寸寸碎裂,化作点点火星。
申公豹的本体发出最后声惨叫,彻底化作黑气消散。识海里的虚影也被青莲花吞噬,只留下句不甘的诅咒:“东海…… 龙宫…… 你们都得死……”
金光渐渐收敛,混沌神戟安静地躺在哪吒手中。玄龙纹上多了层淡淡的青莲光晕,戟尖凝聚着团混沌之气,既不冰冷也不灼热,反而带着种包容万物的温润。
“成功了。” 殷十娘扶住脱力的哪吒,发现他眉心的莲花印记亮了亮,“神戟真的认你为主了。”
哪吒握着神戟,突然觉得掌心发烫。戟身的符文投射到空中,组成幅流动的星图 —— 星图中央是东海的位置,无数光点正朝着那里汇聚,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神戟的气息唤醒了。
金元宝突然指着云海深处:“好多亮晶晶的东西过来了!”
哪吒和殷十娘抬头望去,只见云海尽头出现无数光点,近了才看清是些长着翅膀的鱼,鱼鳍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嘴里还衔着发光的海藻。它们围绕着石台盘旋,发出悦耳的鸣叫,像是在朝拜神戟。
“是鲛人饲养的引路鱼。” 殷十娘认出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它们只在神器现世时出现,看来是来给我们引路的。”
引路鱼突然朝着东方飞去,留下道发光的轨迹。神戟也微微震动,指向轨迹的方向。哪吒握紧神戟,感受着体内平稳流转的灵力:“看来我们真的要去东海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牌,原本裂开的纹路已经被神戟的金光修复,潮汐图上的水晶宫标记正在闪烁,宫顶的宝珠与神戟的光芒遥相呼应。
“只是不知道,东海龙宫到底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殷十娘望着东方的曙光,轻轻抚摸着水盾上残留的黑霜,“还有申公豹最后说的话,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哪吒将神戟扛在肩上,笑着拍了拍母亲的手:“不管有什么,我们都能应付。再说还有这个小胖子帮忙呢。” 他戳了戳怀里打哈欠的金元宝,胖娃娃不满地哼唧两声,抱着元宝蹭了蹭他的脖子。
引路鱼的鸣叫越来越清晰,像是在催促。哪吒和殷十娘相视一笑,踩着风火轮跟上鱼群的轨迹。混沌神戟在身后留下道玄色光带,与引路鱼的珠光交织在一起,在云海中画出条通往东海的道路。
石台渐渐消失在身后,只留下祭台上尚未散去的青莲光晕。而在他们看不到的云海深处,团更大的黑影正在苏醒,巨大的眼珠睁开,映出神戟离去的方向,瞳孔里闪过丝忌惮与贪婪。
东海的浪涛,似乎比往常更加汹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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