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乐拉面馆内,昏黄的灯光下,热腾腾的蒸汽带着浓郁的猪骨香气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经历了刚才那场毫无悬念的“追逐战”,惠比寿带着明显垂头丧气的鸣人坐到了柜台前。手打大叔笑眯眯地端上两碗招牌叉烧拉面,浓郁的汤底和诱人的配菜暂时驱散了一些尴尬的气氛。
“吃吧,我请客。”惠比寿将一碗面推到鸣人面前,语气缓和了不少。这既是一种安抚,也是为接下来可能不那么愉快的谈话做个铺垫。
鸣人嘟着嘴,虽然一脸不情愿,但食物的诱惑是巨大的。他拿起筷子,赌气似的“吸溜吸溜”大口吃了起来,仿佛把面条当成了惠比寿来发泄。几口热汤下肚,暖意驱散了疲惫,他的情绪稍微好转了一些,但依旧闷闷不乐,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叉烧。
惠比寿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然后放下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决定切入正题。他知道,必须让这小子真正认识到问题所在。
“鸣人,”惠比寿的声音恢复了作为教师的严肃,“从你刚才逃跑时的一系列动作——发力、转向、甚至使用影分身和……那种术时的查克拉波动,结合卡卡西之前告诉我的关于你在学校的情况,我得出的结论非常明确:你最大的问题在于——你难以精确地控制自己的查克拉。”
“控制?”鸣人叼着一片厚厚的叉烧,疑惑地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油渍。这个词对他来说有些抽象。
“没错,就是控制。”惠比寿拿起一根筷子,蘸了点茶水,在光洁的柜台上画了两个简单的圆圈,“我们就拿你最熟悉的队友,佐助和小樱来做个对比,这样更直观。施展一个忍术,尤其是分身术这类基础忍术,本质上需要两个关键步骤:第一,在体内凝聚起足够量的查克拉;第二,以精确的方式控制这些查克拉,将它们转化为术的效果。”
一听到又要拿自己和佐助、小樱比较,鸣人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高兴地撅起嘴,把叉烧吞下去,嚷嚷道:“喂!小墨镜!你这种‘别人家孩子’的说话方式很让人火大啊!我才不要跟他们比!”
“砰!”惠比寿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柜台,脸色一板,“安静!我已经请你吃拉面了,给我好好听着!这是为了帮你,不是打击你!”他见鸣人虽然还是一脸不服,但总算闭上了嘴,便继续解释:
“我们先说你的劣势。就拿最基础、也是你最不擅长的分身术来举例。”
惠比寿指着第一个圆圈:“如果是小樱,”他语气中带着赞赏,“她能够近乎完美地完成‘凝聚’和‘控制’这两个步骤。她的查克拉运用效率极高,心神专注,不用花费任何多余的力气,就能精准地调动恰到好处的查克拉,稳定地制造出视觉上几乎以假乱真的分身。这是‘控制力优异’的典型表现。”
接着,他指向第二个圆圈:“接下来是佐助。”惠比寿继续分析(基于他目前的认知),“他在查克拉的‘凝聚’总量上,或许比小樱要稍差一些(他并不完全了解写轮眼和宇智波一族的天赋),但是——”惠比寿加重了语气,“他却拥有极其出色、甚至可以说是天才级别的控制力!所以,他同样能轻松、稳定地完成多人分身,甚至进行更复杂的形态变化,控制力弥补了量的些许不足。”
“而现在,轮到你了,鸣人。”惠比寿的目光转向鸣人,语气变得格外直接,甚至有些严厉,“你的情况恰恰相反。你的查克拉‘凝聚’能力,或者说你体内蕴含的查克拉‘量’,其实非常庞大(他通过刚才的追逐和卡卡西的暗示,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异常),但你的‘控制’能力,却差得一塌糊涂!”
他用筷子在代表鸣人的地方胡乱画了几道,表示混乱:“这就导致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让你使用和小樱、佐助完成一个标准分身时相同量的查克拉,你根本无法控制好这些能量,结果就是连一个像样的分身都做不出来,只能变成那种软趴趴的搞笑东西。而如果你想强行完成一个勉强能看的分身,你就必须消耗比他们多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查克拉!用量的野蛮堆积,来强行达到‘形似’的效果。”惠比寿用数字强调着差距,“可以说,消耗同样的查克拉量,小樱和佐助或许能稳定分出十个分身,而你,因为控制力太差,连一个合格的都困难。”
鸣人听着这赤裸裸、毫不留情的对比,看着惠比寿那张认真的脸,第一次没有立刻跳起来反驳。他沉默了下来,低下头,用筷子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已经有些发胀的面条。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忍者学校时,自己无论怎么努力,分身术总是失败或者变成滑稽的软脚虾,而旁边的佐助和小樱却总能轻而易举地完成……还有之前爬树修行时的艰难……似乎……这个讨厌的小墨镜说的……真的是事实。
惠比寿见鸣人没有像之前那样激烈反对,而是陷入了沉默,知道自己的话开始触及核心了。他趁热打铁,接着说:“所以,即使使用相同的忍术,你们三人的表现也是天差地别。你因为控制力差,往往不自觉地就在体内凝聚起远超必要的、狂暴的查克拉。这不仅极大地浪费了你的体力,更导致你发动的忍术状态极不稳定,时强时弱,难以预测和控制,这在实战中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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