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找到佐助的时候,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如同融化的金子,透过擦拭干净的窗户,温柔地洒在宇智波大宅那略显空旷、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厨房里。佐助(或者说,他体内的钟明)正系着一条深色的棉布围裙,衣袖挽到手肘,正专注地处理着砧板上的食材。灶台上的小锅里咕嘟着,飘出令人食指大动的浓郁香气,为这清冷的宅邸增添了几分难得的烟火气。
“来得正好,”佐助头也不抬,手腕稳健地切着蔬菜,语气自然得如同招呼一位常客,“一起吃点?” 那口吻,仿佛早就预料到卡卡西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卡卡西见状,也丝毫没有身为师长或前火影的架子,很自觉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佐助那娴熟得近乎艺术的刀工,以及灶台上已经摆盘的几道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菜肴吸引住了。他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微微睁大,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
“哦?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一手。” 这让他感到意外。
(佐助/钟明内心:呵,前世作为资深宅男,不想顿顿吃昂贵又不健康的外卖,又请不起做饭阿姨,自己动手做饭可是生存必备技能点。虽然比不上那些专业大厨,但放在这个饮食文化相对朴素、调味料都贫乏的忍界,妥妥算是降维打击了。)
“随便做做,填饱肚子而已。”佐助淡然回应,手上动作不停,利落地将一盘炒得翠绿油亮的时蔬装盘,动作行云流水。
卡卡西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似乎也被勾起了些许兴致,分享道:“说起来,干煎河鱼我倒是挺拿手的,在野外任务时经常做。火候的控制是关键,鱼皮要焦脆,里面的鱼肉却要保持鲜嫩多汁。”
于是,画风骤然突变。两位在忍界都堪称顶尖、双手沾满过鲜血也结过无数印式的忍者,此刻竟围绕着“如何让鱼肉达到外酥里嫩的完美状态”、“哪种野生菌菇用来炖汤提鲜效果最佳”、甚至延伸到“精细的查克拉控制能否对灶火火候产生微妙影响”等话题,热火朝天地探讨起来。一个凭借着超越时代的理论知识和脑海中五花八门的菜系见识引经据典,另一个则依靠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和扎实的实践功底提出见解。两人越聊越投机,空气中弥漫的不仅是饭菜香,更有一种奇特的、在刀光剑影的忍者生涯中难得的松弛与共鸣,颇有种相见恨晚、知己难逢的感觉。
一顿堪称风卷残云的晚餐之后,卡卡西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腹部(脸上的面罩不知在何时、极其自然地已经拉了下来),由衷地赞叹道:“真是想不到……前辈您在烹饪上的造诣也如此深厚。这味道,绝了!早知道,我就该天天来您这儿蹭饭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实的惋惜和回味。
佐助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
“来可以。材料自备,记得交钱。”
两人吃饱喝足,厨房里弥漫着温馨的饭菜余香。卡卡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这才仿佛刚想起什么似的,用那标志性的懒散语气提起了正事:
“啊,对了,纲手大人找你。”
佐助正收拾着灶台,闻言动作未停,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主要还是各部门人手不足的老问题,”卡卡西挠了挠他那一头乱翘的银发,“尤其是能顶事的管理层缺口太大,事情都堆到火影办公室了。具体的……到了再说吧。”
佐助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他利落地将厨房收拾干净,然后转身,拿出一个准备好的食盒,动作熟练地将几样卖相极佳的菜肴和一份热气腾腾的米饭仔细地装了进去。
(佐助/钟明内心:毕竟是未来的顶头上司,又是忍界顶尖的医疗圣手。这关系得提前铺垫一下……嗯,正好可以让小樱那丫头有机会去拜师学艺。这么好的医疗天赋,不跟纲手学可惜了。)
卡卡西看着他的动作,微微挑眉,但也没多问。
很快,两人便一同离开宇智波大宅,朝着火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佐助手中稳稳地提着那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盒,步伐从容。
两人推开火影办公室厚重的门时,只见纲手正深陷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后面,一只手烦躁地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显然被那些繁琐的事务搅得心烦意乱。佐助没有多言,径直走上前,将手中那个依旧散发着温热气息的精致食盒,轻轻放在了文件堆旁一块难得的空位上。
纲手有些意外地抬起眼,挑了挑秀眉,伸手打开了食盒的盖子。顿时,一股融合了油脂焦香与清新食材本味的诱人香气弥漫开来,瞬间冲淡了办公室里沉闷的笔墨和纸张气味。她脸上线条稍微柔和了些,露出一丝算你小子识相的神色,瞥了佐助一眼,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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