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刀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双原本充满决绝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她...她怎么敢?!她怎么能用她的父母来威胁她?!
爸爸妈妈...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软肋,是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人!
“你...你敢...”柏锦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剧烈的颤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可以试试,”星沉浦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看看我敢不敢。”
她看着柏锦眼中那最后一点抗争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最终彻底熄灭。
看着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般,软软地顺着梳妆台滑坐到冰冷的地毯上。
手中的裁纸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星沉浦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柏锦。
她蹲下身,捡起那把裁纸刀,随手扔进远处的垃圾桶。
然后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柏锦脖颈上那点刺目的血珠。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星沉浦的声音依旧冰冷,但那股怒意似乎收敛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掌控感。
柏锦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躯壳。
星沉浦并不在意,她自顾自地说下去:“你想去上学,可以。”
这句话,让柏锦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波动。
星沉浦捕捉到了这丝波动,她捏住柏锦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但是,有几个条件。”
“第一,每天司机接送,不准去任何其他地方,放学必须立刻回来。”
“第二,手机我会给你,但里面只有我、司机和紧急联系人的号码。我会随时查岗,如果联系不上你,或者定位异常...”她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第三,不准再见舟自横,不准和她有任何形式的联系。如果被我知道...”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掐得柏锦生疼,“后果,你知道的。”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星沉浦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记住你今晚听到的话。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活着,你的父母才能安然无恙。你若是再敢有今天这样的念头...”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
“我会让整个柏家,为你陪葬。”
柏锦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折翼的蝶,剧烈地颤抖着。
两行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了她强装的镇定,无声地滑落。
她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即使被允许飞出笼子片刻,那根系着她和她全家性命的锁链,也永远攥在星沉浦手中。
“...好。”良久,一个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音节,从她干涩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星沉浦看着她终于屈服,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她松开手,站起身,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峻的模样。
“明天司机会在楼下等你。”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休息间。
门被关上,休息间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柏锦依旧瘫坐在地毯上,蜷缩着身体,将脸深深埋入膝盖。
单薄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哭声,只有压抑的呜咽。
她获得了“自由”,却是以牺牲掉所有自主和底线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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