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一声轻微的错误提示音。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再次尝试。
“嘀——”
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在她第三次尝试时,门禁竟然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绿灯亮了。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滑开一道缝隙。
柏锦的心脏狂跳,她迅速侧身闪了进去,并将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顶楼的空间远比她想象的要大,而且异常空旷,几乎没有任何装饰,更像是一个...功能性的区域。
她的目光立刻被角落里的几个巨大的黑色保险柜吸引了过去。
她尝试了一下,纹丝不动,显然需要更复杂的密码或生物识别。
她不甘心地四处搜寻,借着应急指示灯微弱的光芒,她发现靠墙的位置,摆放着几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质文件柜,与周围高科技的环境格格不入。
或许是因为觉得顶楼本身已经足够安全,或许是对这些“陈旧”资料的不重视,这几个文件柜竟然没有上锁。
柏锦的心跳再次加速。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件夹,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随手拿起一份,翻开——
那是一些财务记录的复印件,涉及巨额资金的非正常流动,指向数个离岸空壳公司,显然是用于洗钱和规避监管。
她又拿起另一份,是一些人员的档案和...处理记录?
她的手颤抖着,继续翻找。
终于,在一个标注着“早期事务”的文件夹里,她找到了。
那是一份略显陈旧的报告,关于四年前那起雨夜谋杀案!
报告并非警方文件,而是内部调查记录,清晰地记录了事件经过、后续处理方式,以及涉事人员。
果然是她!果然!
巨大的愤怒和恐惧让她浑身发抖。
她强忍着不适,继续翻找。
在另一个文件夹里,她发现了关于“联结项目”的部分资料。
里面提到了基因层面的“诱导性依赖”和“信息素标记”,还有一些她看不太懂的复杂公式和数据。
她迅速用手机将最关键的一些页面拍摄下来。
她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稳手机。
就在她刚刚拍完最后一张,准备将文件放回原处时。
“咔哒。”
顶楼入口的金属门,再次发出了开启的轻响。
柏锦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猛地回头,只见星沉浦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
她穿着睡袍,似乎是从书房直接过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锐利得像鹰隼,正静静地看着她,以及她手中还没来得及放回去的文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柏锦的大脑一片空白,极致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星沉浦并没有立刻发作,她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或愤怒。
只是一步一步地朝柏锦走来,脚步声在空旷的顶楼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柏锦的心尖上。
她走到柏锦面前,目光扫过她手中皱褶的文件,又看了看她惨白如纸的脸,语气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里找什么?”
柏锦的心脏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文件胡乱塞回抽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编造着一个连她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我...我睡不着,想到处走走...不小心迷路,就...就走到这里来了。看这些柜子没锁,就...就好奇看了一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
星沉浦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伸出手,不是去拿文件,而是轻轻抚上她冰冷汗湿的脸颊,指尖带着一丝凉意。
“迷路?”她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里听不出是相信还是嘲讽,“好奇?”她的手指顺着柏锦的脸颊滑到下颌,微微用力,让她抬起头,直视着自己。
柏锦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自己拙劣的借口根本骗不了她。
她等待着怒火,等待着更残酷的惩罚。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星沉浦并没有拆穿她。
她只是深深地看了柏锦一眼。
“顶楼风大,东西也杂乱,没什么好看的。”她松开手,语气甚至称得上“平和”,“下次睡不着,可以让佣人给你热杯牛奶,或者...来找我。”她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对妻子的寻常关心。
星沉浦竟然...接受了她的借口?
星沉浦没有再追问文件的事情,她甚至体贴地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睡衣领口,然后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门口走去。
“回去吧,天快亮了。”她的声音在柏锦头顶响起,平静无波,“你需要休息。”
柏锦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被星沉浦半拥半抱着带离了顶楼。
在经过门口时,她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角落里一个极其隐蔽闪烁着微弱红光的摄像头。
一瞬间,她全都明白了。
星沉浦早就知道。
从她偷偷制作那张粗糙的密钥卡开始,或许更早,从她开始观察顶楼的时候,她就在监控里看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
回到卧室,星沉浦并没有离开。她看着柏锦躺上床,为她掖好被角。
“睡吧。”她低声说,如同恶魔的安抚,“以后,不要再迷路了。”
柏锦闭上眼睛,身体因为后怕和彻骨的寒意而微微颤抖。
这个夜晚,柏锦在无边的恐惧中,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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