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血仆。”
这四个字如同烙印,伴随着谢沉冰冷而占有欲十足的宣告,深深刻入了苏念的命运。不再是随时可能被丢弃或处决的祭品,而是被亲王亲口指定的、独属于他的“所有物”。地位看似提升,实则陷入了更精致、更无处可逃的牢笼。
地底本源传来的那一丝悲伤悸动,如同冰水浇头,让苏念瞬间从谢沉黑暗面那异常强烈的占有欲中清醒过来。她低下头,掩去眼中翻涌的情绪,用尽可能顺从的语气回应:
“是,陛下。”
谢沉似乎对她的顺从颇为满意,那股因饮下血液而产生的短暂紊乱也迅速被重新压下的漠然所覆盖。他松开摩挲她手腕的指尖,那冰冷的触感却仿佛依旧残留。
“戴里克会安排你的新居所和职责。”他转身,重新走向那沐浴在绯红月光下的观星台中央,背影孤高而疏离,“记住你的本分。你的血,你的存在,皆属于我。”
很快,老管家戴里克便如同影子般出现,依旧是那副刻板无波的表情,但苏念敏锐地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审视与……或许是一丝难以理解的复杂。
新的居所被安排在距离亲王寝宫不远的一处偏殿。房间比“沉眠之间”宽敞华丽许多,有柔软的床铺、梳妆台、甚至一个小型的书房区域,窗外也能看到城堡内部庭院模糊的景致。但门窗依旧设有无形的禁制,活动的范围被严格限定在有限的几个区域。
她的“职责”很简单:保持身心健康,随时准备响应亲王的召唤,提供“特殊”的血液。除此之外,她也被允许在戴里克的监视下,有限地使用藏书室——这或许是谢沉黑暗面在尝到“甜头”后,给予的一点“饲养”上的便利。
成为“专属血仆”后的生活,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更甚。
苏念小心翼翼地扮演着自己的新角色。她按时作息,食用着比之前更加精细、显然经过挑选的食物(似乎更加注重“补血”和“安神”),并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身体。她不再需要像祭品那样恐惧随时降临的死亡,但却要时刻承受着来自王座方向那若有若无的、更加频繁的冰冷注视。
谢沉召唤她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都非常突然。有时是在深夜,有时是在他处理完政务后略显疲惫的时刻。他不再通过戴里克,而是直接通过一种灵魂层面的、微弱却不容抗拒的牵引感来召唤她——这似乎是她成为“血仆”后,某种基于血液联系而形成的单向契约。
每次前往,都是在那个观星台,或是他寝宫的外间。过程几乎一成不变:他端坐着,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与评估。苏念则重复着第一次的方式,用冰魄之力划破手腕,将血液滴入那只专属的暗红色高脚杯。她始终坚守着“心甘情愿的赠予”这一原则,努力维持着内心的“平静”,并将那份凝聚的“真心”意念融入血液。
而谢沉的反应,也一次比一次微妙。
他饮下血液后,那瞬间的震动与恍惚依旧存在,甚至持续时间似乎在缓慢增加。他周身那厚重的厌世与冰冷气息,会在饮血后的短暂时间里,出现一丝极其细微的裂隙,仿佛坚冰被注入了一缕暖流,虽然无法融化,却让其结构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看向苏念的眼神,也愈发复杂,那其中探究的意味越来越浓,有时甚至会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苏念能感觉到,他饮下她的血,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或力量补充,更像是在……汲取某种能缓解他灵魂深处某种“不适”的东西。是地底本源痛苦带来的间接影响?还是他这具“黑暗外壳”本身也存在某种缺陷?
与此同时,苏念没有放弃自身的修炼。成为血仆后,许是环境改善和“饲养”精心,也或许是那“真心”血液的反哺,她灵魂的修复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丝。冰魄之力虽然增长依旧缓慢,但比以前凝实了不少。她与地底本源的微弱联系也并未中断,在夜深人静时,她偶尔能感受到那痛苦波动中传来的、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鼓励与担忧的情绪——那是属于真正谢沉的意识碎片,在封印的间隙中,艰难传递给她的信息。
她开始尝试,在每次为谢沉黑暗面提供血液时,除了融入“真心”的温暖意念,还尝试着将一丝极其微小的、经过伪装的冰魄寒意,如同信息素般,悄然混入血液之中。她不知道这能否传递到地底,但这是一种尝试,一种在两大强者夹缝中,建立隐秘联系的尝试。
这一日,苏念在戴里克默许的陪同下,再次来到藏书室。她目标明确,直接走向那个存放着暗金色卷轴的偏僻角落。她想再仔细研究一下那个卷轴,看看能否找到更多关于灵魂契约、封印,或者血仆契约本质的线索。
然而,当她走到那个书架前时,心里猛地一沉。
那个装着暗金色卷轴的水晶匣子,不见了。
书架顶层空出了一块,积灰的痕迹显示它被取走已有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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