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在抗大总部的露天广场举行,虽简陋却庄严肃穆。主席台上悬挂着红色横幅,上面写着“抗日军政大学高级指挥系毕业典礼”。台下,李云龙、陈旅长、许旅长、秦旅长等一批高级指挥员整齐端坐,半年的学习磨砺,让这些战场上的猛将更多了几分沉稳与睿智。
院长站在台上,声音洪亮:“同志们,经过近半年的学习,你们顺利完成学业!这段时间,你们不仅提高了军事理论水平,更深入研究了战略战术。如今国内外战局正处于关键时期,党中央对你们寄予厚望!”
副院长接着讲话:“你们都是我党的精英指挥员,在敌后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但革命尚未成功,日军仍在我国土上肆虐。希望你们返回各自岗位后,将所学运用于实战,更多地歼灭鬼子,打出我们八路军的威风!”
台下响起热烈掌声。李云龙一边鼓掌,一边悄声对身旁的陈旅长说:“这几个月还真学了不少东西,以前打仗全凭经验,现在有了理论支撑,心里更有底了。”
陈旅长点头:“是啊,特别是对现代化战争的理解,确实开阔了眼界。”
典礼结束后,学员们陆续走出会场。夕阳西下,将校场染成一片金黄。分别的时刻即将到来,这些平日里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领们,此刻却流露出难舍难分的情谊。
许旅长率先走到李云龙面前,用力握住他的手:“老李,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你小子的新一旅现在可是兵强马壮,下次咱们并肩作战的时候,你得给我来点炮火支援,不许吝啬!也让老子见识见识重炮轰鬼子的痛快!”
李云龙哈哈大笑:“老许,你放心,只要有我李云龙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到时候别说炮火支援,就是借你几门炮使使也不是不行!”
秦旅长也凑过来:“老李,什么时候路过我晋冀边区,一定要来旅部坐坐。虽说我们那比不上你这里富裕,但好酒好菜还是管够的!”
“一定一定!你们晋冀边区的山核桃和小米那是一绝,我惦记着呢!”李云龙爽快答应。
众人又一同走向385旅的陈旅长。许旅长拍拍陈旅长的肩:“老陈,你和老李一路,路上看着点这家伙,别让他半路又惹是生非。”
陈旅长笑道:“我坐老李的卡车回去,也沾这老小子一点光。你们是不知道,老李现在肥得流油,光卡车听说就有好几十辆。等什么时候你们需要运输物资的时候,给老李去个电报,让他派卡车部队去帮忙。”
许旅长故作惊讶:“就老李这雁过拔毛的性格,让他帮我运物资?怕是运到地方得少一半!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一番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李云龙佯装不悦:“老许,你这话说的,我李云龙是那种人吗?顶多也就收点‘辛苦费’,哪能吞你一半物资?”
笑声中,许旅长突然正色道:“说真的,老李,这次学习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咱们八路军要想真正强大,光靠缴获是不够的,得有自己的一套作战体系。你那搞装备的思路,是对的。”
李云龙收起笑容,点点头:“老许说得对。这半年学习,我最大的感触就是,战争在进步,咱们不能总是老一套。日军为什么能占我们大半国土?不就是装备好、训练有素吗?咱们也要朝这个方向努力。”
秦旅长叹口气:“道理谁都懂,可咱们底子薄啊。不说坦克飞机,就是步枪子弹都紧缺。有时候看着战士们拿着老套筒跟鬼子的三八式对射,心里真不是滋味。”
“所以更得想办法!”李云龙眼神坚定,“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这话不只是歌词,是实实在在的办法。我这半年琢磨出一个道理:打鬼子不仅要勇敢,还得有方法。专挑软柿子捏,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既能消灭敌人,又能补充自己。”
陈旅长接话:“老李这套‘生意经’可是越来越精了。不过他说得对,我们现在困难,就更得讲究战术。这次学习的闪电战理论、装甲集群突击,虽然咱们目前用不上,但思路可以借鉴。集中优势兵力,快速机动,出其不意,这些原则是一样的。”
众人纷纷点头。夕阳渐渐西沉,分别的时刻终于到来。大家互相敬礼、握手、拥抱,一句句“保重”、“再见”中,蕴含着深厚的战友情谊。
李云龙看着许旅长和秦旅长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转身。陈旅长走过来:“怎么了老李,还伤感上了?这可不像你啊。”
李云龙摇摇头:“不是伤感,是在想,这一别,不知道下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也许是在庆功会上,也许是在另一场毕业典礼上,也许...”他没有说下去,但陈旅长明白他的意思——也许有些人,再也见不到了。
“走吧,天快黑了,咱们还得赶路。”陈旅长拍拍李云龙的肩。
回根据地的路上,李云龙和陈旅长同乘一辆卡车。驾驶室里,李云龙亲自握着方向盘,陈旅长坐在副驾驶位,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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