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也凑过来,学着张轩的样子,用小手试着穿纬线,却总穿错,溪月耐心地教她:“要等综杆转动,经线分开了再穿,别急。”青羽点点头,更认真地学,虽然慢,却也慢慢找到了窍门。
十天后,所有工具都准备完毕——二十把剥麻刀、二十个沤麻陶缸、十个捶麻石臼和木槌、三十把梳麻梳、五十个陶纺轮、二十台腰机,整齐地摆在部落的空地上,旁边还堆着处理好的麻韧皮,就等着开始织麻布。
张轩召集众人,做最后的分工:
- 剥麻组:由十名手脚麻利的妇女组成,每天负责剥麻秆,将剥好的韧皮送到沤麻区,由禾负责监督,确保韧皮剥得完整,没有杂质。
- 沤麻组:由五名妇女组成,每天检查陶缸里的麻韧皮,控制沤麻时间,五天后将脱胶的韧皮捞出来,晒干后送到捶麻区,由千惠负责,防止沤过头导致纤维腐烂。
- 捶麻组:由五名青壮和五名妇女组成,轮流捶打晒干的麻韧皮,捶好后送到梳麻区,由石长老负责,确保纤维柔软,没有结块。
- 梳麻组:由十名妇女组成,用梳麻梳梳理麻纤维,梳理好的纤维送到纺纱区,由木槿负责,确保纤维顺直均匀,方便纺纱。
- 纺纱组:由十五名妇女组成,用陶纺轮将麻纤维纺成线,纺好的线绕在纺轮上,送到织布区,由溪月负责,确保麻线紧实,没有断头。
- 织布组:由二十名妇女组成,用腰机织布,织好的布送到整理区,由阿瑶负责,将布洗干净、晒干,然后折叠好,统一存放。
- 工具维护组:由两名木工和两名陶工组成,负责维护所有工具,比如磨利剥麻刀、修补陶缸、加固织机,由藤木负责,确保工具随时能用,不耽误进度。
每个人都明确了自己的任务,脸上满是期待。溪月拿着纺轮,对身边的妇女们说:“咱们好好纺线,争取早日织出麻布,让族人们都能穿上轻便的麻布衣。”阿瑶也笑着说:“等织出布,我再烧些装麻布的陶瓮,让麻布存放得更久。”
张轩看着整齐的工具和充满干劲的族人,心里满是欣慰——织麻布不是小事,是联盟从“依赖天然材料”到“加工合成材料”的一步,是生活品质的提升,更是部落进步的标志。以后,族人不仅有兽皮御寒,还有麻布透气;不仅有藤筐装物,还有麻布包裹;不仅有土墙挡风,还有麻布铺地。这小小的麻布,承载的是联盟越来越规整、越来越富足的未来。
夕阳下,空地上的工具泛着光,处理好的麻韧皮堆在一旁,妇女们拿着纺轮,开始试着纺纱,纺轮转动的“嗡嗡”声,和远处冶炼坊的青铜敲击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充满生机的歌。张轩知道,用不了多久,联盟的第一块麻布就会织出来,而这,只是部落进步的开始——更多的工具、更多的材料、更多的生活方式,会随着族人的努力,一点点变成现实,让联盟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更深的根,开出更艳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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