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澄上前，用力掰开变形的推车底板
里面···竟然藏着一个用防火油布包裹的、巴掌大小的铁盒
张祈月立刻捡起铁盒打开
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文件
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边缘有些烧焦的···儿童蜡笔画
画纸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泛黄
上面用稚嫩的笔触画着一栋歪歪扭扭的房子
房子旁边画着一棵大树，树下站着两个手拉手的小人
一个小人穿着裙子，另一个穿着裤子
在穿裙子的小人旁边，画着一朵小小的、红色的···五瓣花
而在画的背面，用同样稚嫩但更工整的字迹写着两行字：
“小云和石头永远在一起”
“石头家有大风车”
小云！栀子花！石头？大风车？
这似乎是当年福利院两个孩子之间的约定
小云和另一个叫“石头”的孩子
石头家有大风车···这是寻找小云下落的线索？
“大风车···”
张祈月脑中飞速转动
“绥河市···或者周边···有什么地方有大风车？”
“农场？磨坊？还是···”
“先出去”
霍子澄打断她，火势已经失控，浓烟几乎让人窒息
他背起昏迷的老妇人，张祈月和司徒文相互搀扶
崔然也挣扎着爬起，几人狼狈不堪地冲出火场
刚冲出主楼，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沫打在脸上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日落时间已过
张星瀚预告的“第一个祭品”在哪里？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从福利院围墙外的方向传来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雪夜的死寂，瞬间揪紧了所有人的心
“是外围警戒的兄弟”
一名安保队长脸色剧变，对着通讯器怒吼
“B组！B组！报告情况！阿强！阿强！”
然而通讯器里只有滋滋的电流杂音和···
一声沉闷的、如同重物倒地的声音
“敌袭！三点钟方向，围墙外树林”
另一名安保通过夜视仪捕捉到了动静，嘶声示警
霍子澄将老妇人交给崔然，眼神瞬间冰冷如刀
他拔出枪，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率先冲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
张祈月、司徒文和剩余安保紧随其后
围墙外是一片稀疏的白桦林，积雪很深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
只见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安保倒在血泊中
胸口一个狰狞的血洞，还在汩汩冒血
而他身边的雪地上，散落着夜视仪的碎片
“对方有狙击手”
司徒文经验丰富，立刻判断道
同时他猛地将张祈月扑倒在地
“赶快找掩护”
噗！
几乎在司徒文扑倒张祈月的瞬间
一颗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
擦着张祈月的头皮射入她身后的树干，木屑纷飞
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张祈月
“隐蔽”
霍子澄厉喝，同时凭借经验和直觉
朝着子弹射来的大致方向连开数枪还击
枪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
噗！噗！
土坡方向也传来两声沉闷的枪响作为回应
子弹打在霍子澄藏身的树干上，溅起一片雪沫
对方使用的是带消音器的高精度狙击步枪
而且极其狡猾，一击不中，立刻转移
“老板，对方在快速移动，不止一个人”
一名安保通过热成像仪，捕捉到了树林中快速穿梭的两个模糊热源
张星瀚果然有帮手，而且训练有素
激烈的交火在雪林中展开
霍子澄这边虽然人多，但对方占据有利地形和狙击优势
加上夜色和风雪的掩护，打得异常艰难
不断有树木被子弹击中，积雪簌簌落下
“不能硬拼，保护张总先撤”
司徒文肩膀受伤，但头脑清醒，对着霍子澄喊道
霍子澄眼中杀机沸腾
但看着被司徒文死死护在身下、脸色苍白的张祈月
他强行压下追击的冲动
“交替掩护，撤回车那边”
他下令
安保们立刻组成战术队形
一边向树林深处压制射击
一边掩护着霍子澄、张祈月等人快速后撤
噗！
又是一发子弹！
这次目标是霍子澄！
子弹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带起一溜血花！
“子澄”
张祈月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别管我，快走”
霍子澄低吼，反手一枪打向狙击手可能藏匿的方位
众人狼狈地撤回福利院前空地，依靠车辆作为掩体
树林里的枪声停止了
两个热源信号也消失在风雪中
显然对方已经撤离
“阿强怎么样？”
霍子澄捂着流血的手臂，沉声问
“贯穿伤，打穿了肺叶，必须立刻送医院”
“再晚就···”
负责急救的安保声音沉重
牺牲和重伤，如同冰冷的雪水浇在每个人头上
张星瀚的“第一个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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