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营营正声如洪钟,那中气十足的嗓音,一开口就如春雷炸响,可退敌三舍。
“你们哪个营的?头是谁?”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的布芙心头一紧,感觉额前的碎发都被吼得贴脸上了,这人咋这么大气性。
布芙难得的挂着笑脸,一脸灿烂的自报家门:
“八营营正,布芙。”
九营营正上下打量着布芙,不可置信的蹙着眉头,这就是八营新来的营正?一个娘们?
虽然吃惊,也未轻视,半点没敷衍的回了个标准军礼:
“九营营正,孟浪。”
孟——浪,轻率、鲁莽、大流氓,这名字的意思不是啥好词啊?
谁这么恨他给取了这个名字?
“多谢布营正施以援手,日后八营有难,九营也定不会受防区限制,杀到八营门口联手抗敌。
诸位好走,不送。”
孟浪没有好气的下了逐客令。
八营的一群爷们都要脸面,尴尬的都快站不住了。
布芙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不羞不臊的开口:
“这仗,算八营给九营帮工。
孟营正,您堂堂七尺男儿定是个讲究人,帮工的工钱八营也不多要,马我们牵走,其他的都归你。”
布芙豪气的一指战场,想告诉孟浪就是那几匹马。
“我操!”
布芙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有几个八营小兵早就在搜捡兵器,都开始扒尸体上的衣服了。
刚说了只要马,打脸就来的如此之快。
孟浪被气笑了,赌气道:
“行!这仗算你们八营打的,东西全给你们,我们不要了。”
布芙打蛇随棍上,忙道谢:
“如此甚好,那就多谢孟兄了。”
嘿!臭不要脸的!
咋不按套路聊天呢,不是应该惶恐不安,自觉没脸,赶紧赔不是,说点好听的,然后落荒而逃吗?
说给你们还真敢要?哪有这样的?
顾念成窘的无地自处,特别想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别说了。
打到人家家门口,没出多少力,还要分人家战利品,还是最值钱的战马,还理直气壮的耍无赖,真是丢死人了。
一个娘们脸皮咋那么厚,跟个土匪似的。
布芙和孟浪你来我往,又打了一阵嘴仗,顾念成实在看不下去了,提议调换一下,九营牵走战马,其余八营拿走。
布芙和孟浪废了半天嘴皮子就是想要马。
奈何自己实在不占理,又有顾念成这个拖后腿的,还着急回营吃大包子,在顾念成半拉半拽的情况下勉强消停了。
孟浪也被布芙缠的没了耐心,宁可吃点亏,赶紧把这帮土匪打发走,点头同意。
八营动作利落,迅速又彻底。
蛮子被扒的就剩条裤衩,这回轮到布芙嫌丢人了,恼羞的低声吼着:
“破衣烂衫的,你们拿它干啥?”
“做沙袋,跑步用。”
蛮子身上的皮衣皮裙可比粗布结实多了。
布芙忽觉面子丢尽,尴尬的朝孟浪傻笑了两声:“呵呵。”
孟浪捡到天大的笑话一样,也回了布芙两声傻笑:“呵呵。”
双方人马各自回营。
转眼,布芙来八营已经一个月。
每天的高强度训练,弄得一众人都疲惫不堪,甚至有了当逃兵的想法。
顾念成也有些吃不消,也想休息一下,可布芙却总说: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想歇息,真打仗了,敌人会让你歇吗?”
李大爪子央求顾念成:“要了命了!大哥,你想想辙,让兄弟们歇一天,都快累死了。”
顾念成也累,他也想歇一歇,可布芙和他们同样训练,人家也没歇着,这让一群大老爷们情何以堪。
本来就压自己一头,训练再不及人家,脸往哪放?
向她张嘴求放假,不能够,丢死人了。
都当兵了,得有个当兵的样子,要听上官命令,好好训练。
可这娘们训的太狠了,弦绷得太紧了,兄弟们吃不消,从土匪到正规军得有个过程不是。
是得歇一天,嗯,就歇一天。
低头不语,这就算默认了。
没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李大爪子来了精神,殷勤献计:
“大哥,咱就让她得回病,病了就得养,她养病的时候,咱就能歇着了。”
前些天,正操练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阵雨,浇个透心凉,怎奈布芙未下解散的命令,兄弟们就得冒雨接着练。
都是身强体健的壮小伙子,一场雨浇下来就当洗澡了,没一个趴窝的。
第二天操练的时候,发觉布芙有些提不起精神,脸上挂着不正常的红晕,应该是染了风寒。
那几天的训练,布芙同样跟着兄弟们一起,没松懈半分,但看她那个样子,显见是挺难受,硬挺着呢。
顾念成想了想,让她病一场也容易,于是应道:
“行,等着吧,就这两天,我想辙让你们歇一歇。”
让她淋一场雨,就解决了。
两天后的晚上,顾念成看了一眼天色,知道时机到了,决定马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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