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新兵有点懵圈,因为他们觉得只要有布芙的地方,一切都违反常态,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女子从军,这事最稀奇。
进北焰军的时候就听说八营的营正是员女将,勇猛无比,可听说跟亲眼看到是两码事。
说脏话,吹口哨,跷二郎腿,糙的比爷们还爷们,谁说女子柔弱的?
新兵在她手下过不了两招是怎么回事?
营里营正最大,然后是营副-队正-什长,什长是最小的官,可一堆队正围着一个什长转是怎么回事?
什长打队长,队长还挺乐呵的又是怎么回事?
顾营副,给新兵的印象就是没露过笑模样,凶巴巴,恶狠狠的,天天把他们训的都找不着北,听说以前是个土匪头子,霸道一方。
不过,营副见了布什长笑的像个傻子是怎么回事?
布什长要去胡队正家,不带营副,营副气鼓鼓的像个小媳妇又是怎么回事?
对于布什长的一切事,不能问,不能说,好奇也的憋着,否则就得挨揍,挨各种揍。
上一个挨揍的新兵被伍队正打的那叫一个惨,疼的叫唤半宿,还得照常训练,现在还在马厩铲马粪呢。
就因为他问了一句“布什长是谁的相好?”
来八营快一个月了,从没见顾营副多看哪个新兵一眼,在他眼里好像他们都笨的要死。
可有一天,营副却拍了一个新兵的肩膀,还夸了他:“不错。”
只因那个新兵以前卖过糖葫芦,做了一把糖葫芦送给营副。
不一会儿,就见布什长左右开弓,一手抓一串,斜挎只大雁,在营里窜门。
新兵们豁然开朗,寻到了努力的方向,纷纷讨好布什长,把她哄高兴了,就能让顾营副另眼相看。
几番讨好之后,布什长品出不对来,那个阶段但凡溜须拍马的,都被她训成了狗。
后来,慢慢才发现,真正能讨布什长欢心的是能打胜仗。
只有好好训练,把自己变强,打遍什里无敌手,打遍队里无敌手,甚至打遍营里无敌手,必然会得到另眼相看。
于是,八营新兵歇了溜须拍马的心思,专心刻苦训练。
过年,过的就是一个热闹,以前当土匪时在薅云峰上过年,都要连着闹上两天。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打打架,斗斗酒,赌赌钱,再放几挂鞭,初一一早说说吉祥话,然后等着大哥发红包。
年年如此,年年唠叨为何年年如此,年年又期盼着年年如此。
今年,兄弟还是那些兄弟,还新添了几百新兵蛋子,年还是那个年,但这个年有所不同。
这是兄弟们在北焰军过的第一个年,这也是和布芙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兄弟们很重视,顾念成更重视,都期待着过个不一样的年。
于是,为了过个好年,徐有财派上了大用场,置办年货,张罗洒扫,脚打后脑勺的忙碌开来。
虽然八营的家底薄,搞不了薅云峰的大鱼大肉,但年夜饭让下面的兵吃顿纯肉馅饺子,还是能管饱的。
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还有一天就过年了,八营竟然丢人了。
一大早,布芙要出营溜达,顾念成让她带两个人跟着,布芙不肯。
独自一人,挎着一边去,一人一马一只雁,撒欢而去,直到天都黑了,人也没回来。
开始,兄弟们只是唠叨两句。
“当个什长看把她仙儿的,营里的事也不管,都玩热蹄了,天天不着家。”
“没事,三哥的本事,只有坑别人的份,就算遇到事了,她打不过也会第一个跑回来,放一百个心,肯定是玩的有点远了。”
后来,就都坐不住了,心越急,越胡思乱想。
“会不会被困住了?难不成落陷马坑里了?”
“是不是被人给黑了?”
“大哥,要不咱出去找找吧。”
正当兄弟们焦虑难安,准备撒开人手出营寻人的时候,来了一个老相识——九营的斥候巴赖子。
巴赖子一身寒气,眉毛、胡子上挂了一层冰霜,一看就是走了挺远的路,见到顾念成,赶紧行礼道:
“顾营副,孟营正让我传个话,布将军今晚宿在九营,年也在九营过了,大年初二回。”
说完,转身就要走,火急火燎的,着急回去的架势,就像九营在摆大酒席,回去晚了捞不着。
“什么玩意?在九营过年!那怎么行!”
“哎!你先别急着走,说,你们营正使的什么招数,把我们营正勾走了?”
八营的兄弟们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事还没说清楚呢,往哪走?
揽过巴赖子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递给他一碗热米汤,待他全喝下去,驱走了寒气,顾念成开口问道:
“说说吧,咋回事?”
“呵,呵呵,你们营正是这个。”说着,朝大家伸出大拇指。
“我跟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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