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的魔药课堂上,”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威严,“讨论某些……超出你们那可怜脑容量理解范围的、低俗的青春期困惑?”他刻意加重了“低俗”两个字,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德拉科涨红的脸和我脸上尚未完全消退的惊愕,“看来,马尔福先生对你坩埚里那滩……令人作呕的、如同巨怪呕吐物般的失败品毫无反思,反而有闲心关心莱斯特兰奇先生的……私人品德?”
德拉科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想辩解什么,却在斯内普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斯内普的目光转向我,那审视更加锐利,仿佛要穿透我冰封的瞳孔,看清刚才那瞬间荒谬的裂痕下隐藏的东西。“而莱斯特兰奇先生,”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似乎也被某些……毫无逻辑的噪音干扰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真是……令人失望的脆弱。” 他嘴角的讥讽加深了,“鉴于你们两位显然对魔药学的严肃性缺乏最基本的敬畏,以及……课堂纪律的彻底漠视——斯莱特林,扣二十分。现在,立刻,清理干净你们操作台周围三英尺范围内所有的污渍,包括你们自己制造的……精神污染。下课留下。”
冰冷的宣判如同最后一盆冰水,浇灭了德拉科所有的气焰和委屈。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低下头,肩膀垮了下来。
***
下课铃声如同解脱的号角,却又像是新一轮折磨的开始。学生们鱼贯而出,投向我们的目光充满了好奇、探究和毫不掩饰的窃笑。赫敏走过时,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被罗恩拉着匆匆离开了。哈利·波特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翠绿的眼睛在我和垂头丧气的德拉科之间扫视,眉头紧锁,最终也带着满腹疑虑消失在走廊。
阴冷的地窖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失败魔药气味和挥之不去的尴尬。费尔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幸灾乐祸地丢给我们两把硬得像石头、散发着馊味的拖把和一个满是污垢的水桶。
德拉科嫌恶地用两根手指拈起拖把柄,仿佛那是什么剧毒生物,脸皱成一团。他磨磨蹭蹭地开始胡乱划拉着地面,浅灰色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我,里面还残留着不甘和未解的困惑。
我沉默地拿起另一把拖把,走到远离他那锅“彩虹呕吐物”溅射范围的地方。冰冷的水浸湿了龙皮手套,带来刺骨的寒意。我机械地重复着拖地的动作,大脑却在高速运转,试图解析刚才那场灾难的根源。纵欲?没有纵欲?德拉科的脑回路究竟在哪个环节发生了如此离奇的短路?
“阿尔文……”德拉科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闷闷的,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味,“……你还没回答我。”
我停下动作,直起身,冰冷的目光扫向他。秘银支架下的刺痛感提醒着我保持清醒。“回答什么?”我的声音比地窖的空气更冷,“回答一个逻辑崩坏、词语误用到足以让宾斯教授从画像里跳出来尖叫的伪命题?”
德拉科的脸又涨红了,这次是羞恼:“伪命题?!哪里伪了?!我说的很清楚!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像其他人那样……那样……”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烦躁地用拖把杵着地面,“布雷斯对潘西!克拉布对高尔藏的巧克力蛙(虽然最后都被高尔自己吃了)!甚至……甚至波特对那个格兰杰!他们都有……有那种……”他挥舞着手臂,试图比划出某种“纵容”或“特殊关注”的形态,“……可你对我!永远都是‘德拉科,安静’、‘德拉科,控制情绪’、‘德拉科,力量源于精准’!你从来没……从来没……”他卡住了,浅灰色的眼睛瞪着我,里面充满了控诉,“……从来没纵欲过我!”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在地窖空旷的石壁间回荡。
冰层之下,荒谬的潮水再次翻涌。但这一次,伴随着荒谬感一同升起的,还有一丝……冰冷的、迟来的顿悟。纵欲。这个词在他贫瘠而扭曲的情感词典里,指的或许根本不是词典上的含义。他指的是“纵容”。是“无底线的迁就”。是“满足他一切无理取闹的欲望”。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从小被卢修斯叔叔用纯血荣耀和马尔福姓氏宠溺浇灌、在伏地魔倒台后骤然失去所有依仗、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我这个“强大表哥”的少年。他渴求的,或许从来不是什么“纵欲”,而是我像纳西莎姑姑那样无条件的溺爱,像卢修斯叔叔(曾经)那样对他愚蠢行为的盲目支持。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包容他所有任性、替他摆平一切麻烦、让他永远活在自我感觉良好泡泡里的“纵容者”。
而我,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给予他的,是冰棱折射盾般的保护,是影缚术般的约束,是精准切割掉他愚蠢枝桠的冷酷刀锋。是“为德拉科脱罪反杀卢修斯政敌”的冰冷算计,是“监控即保护”的周三下午茶。是莱斯特兰奇式的、带着枷锁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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