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偶尔有晚归的学生经过,看到科尔温·莱斯特兰奇和他身后那个脸颊红肿、嘴角带血、抱着破旧箱子、浑身狼狈的赫奇帕奇,无不露出惊愕和探究的目光。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纽特身上。他恨不得把自己缩进箱子里。
科尔温对所有的目光视若无睹。他目不斜视,步履稳定,如同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只有一次,一个低年级的格兰芬多好奇地多看了纽特两眼,被科尔温熔金瞳随意地一扫,那孩子瞬间像被毒蛇盯上的兔子,脸色煞白地跑开了。
终于,医疗翼那扇熟悉的、散发着淡淡草药清香的门出现在走廊尽头。温暖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科尔温在门前停下脚步。他没有立刻推门,而是侧过身,熔金瞳再次落在纽特狼狈不堪的脸上。那目光依旧冰冷,带着审视,但似乎……少了些刻薄?
“进去。”他言简意赅,下巴朝门的方向一点。“告诉庞弗雷夫人,你在楼梯上……被失控的盔甲撞了。” 他给出了一个和埃弗里那边“幻影移形分体”同样荒谬却勉强能圆的借口。
纽特抱着箱子,低着头,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发出含糊的“嗯”声。他伸出手,想去推门。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门板的瞬间——
科尔温的手,快如闪电般探出!
不是推门。而是精准地抓住了纽特试图推门的那只手腕!
纽特浑身一僵!手腕上传来冰冷的、带着强大力量的触感,让他瞬间想起了塔顶那只将他“提”起来的手!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科尔温并没有用力,只是阻止了他的动作。他的熔金瞳紧紧盯着纽特的眼睛,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灵魂。
“听着,斯卡曼德。”科尔温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耳语的紧迫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纽特的耳膜上,“进去之后,管好你的嘴。关于塔顶,关于埃弗里他们,一个字都不准提。包括……”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纽特怀里的箱子,“……任何不该有的‘感应’。”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冰冷的力道让纽特感到一丝疼痛。
“如果你,或者你的任何一只‘宝贝’,”科尔温的声音冷得像冰,“泄露了半个不该说的音节……我不介意让庞弗雷夫人这里多一个……永久性失语的病人。明白了吗?”
赤裸裸的威胁!冰冷而直接!
纽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他看着科尔温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感情的熔金瞳,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所有其他情绪。他毫不怀疑这个男人说到做到!他用力地、带着惊恐地点头,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回应:“明……明白……”
科尔温这才松开了手,仿佛甩开什么脏东西。他恢复了那副冰冷疏离的姿态,看也不看纽特一眼,径直推开了医疗翼的门。
“庞弗雷夫人。”科尔温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带着点慵懒的腔调,仿佛只是路过,“发现一个在楼梯上被盔甲‘意外’撞到的赫奇帕奇。看起来需要一些……消肿剂和清洁咒。”
***
医疗翼特有的、混合着消毒药水和安神草药的气息包裹了纽特。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庞弗雷夫人看到纽特脸上的伤,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快步走了过来。
“梅林啊!斯卡曼德先生!你这是怎么搞的?快过来躺下!”庞弗雷夫人焦急地指挥着,一边快速检查着纽特脸上的伤口,一边责备地看了一眼旁边神色淡漠的科尔温,“盔甲?哪里的盔甲这么不稳当?莱斯特兰奇先生,是你送他过来的?”
“恰好路过。”科尔温倚在门框边,双手插在裤袋里,熔金瞳随意地扫过医疗翼的环境,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看他倒在楼梯口,像个被巨怪踩过的地精,就顺手带过来了。”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疏离。
庞弗雷夫人显然对科尔温的“路过”和“顺手”持保留态度,但眼下更重要的是纽特的伤势。她不再多问,立刻忙碌起来。清洁咒带来的清凉感缓解了脸颊火辣辣的痛楚,温和的愈合魔药涂抹在伤口上,带来丝丝的麻痒。庞弗雷夫人一边处理,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着注意事项。
纽特躺在病床上,身体因为药效而放松了一些,但精神依旧紧绷如弦。他不敢看门边的科尔温,只能僵硬地盯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用于悬挂药水瓶的铜钩。耳边是庞弗雷夫人温和的声音,脑子里却反复回响着科尔温冰冷的威胁:“……永久性失语……”“……一个字都不准提……”
科尔温似乎并没有久留的意思。在庞弗雷夫人给纽特灌下一瓶味道古怪的提神药剂后,他便直起身。
“既然庞弗雷夫人接手了,”科尔温的声音带着惯常的、结束对话的冷淡,“我就告辞了。” 他甚至没有再看纽特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被处理完毕的、无关紧要的物品。他转身,黑色的袍角在门口一闪,身影便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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