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下去!”张彪最终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扭曲的怒吼,他再也忍不住了,那只痒得钻心刺骨的手臂猛地抽出,在众目睽睽之下,疯狂地、不顾一切地抓挠起来!粗壮的手指在汗毛浓密的小臂上挠出一道道刺目的红痕!
“噗嗤……”不知是哪个孩子没忍住,发出一声极低的嗤笑。
这一声如同点燃了导火索,习武场上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偷笑声!孩子们看着平时威风凛凛、凶神恶煞的张教习,此刻像只被跳蚤围攻的猴子一样,在场地中央抓耳挠腮,形象全无,都觉得既滑稽又解气!
张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愤、暴怒和那无法忍受的奇痒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锁定张海欢,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张!海!欢!!” 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伴随着他疯狂抓挠的动作,在习武场上空回荡。
张海欢早已“乖巧”地溜下了木桩,躲在人群后面,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不是害怕,是憋笑憋的!他看着张彪那副狼狈不堪、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那点邪火终于得到了酣畅淋漓的宣泄!爽!太爽了!让你们看不起我!让你们欺负我!
至于后果?张海欢才不怕!大不了再被罚站桩!再被抽藤条!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只要能气死这群老古董,值了!
**反击第二步:族学的甲骨文炸弹**
习武场上的“痒痒粉大捷”让张海欢尝到了甜头,也让他认清了本家这些“规矩”的虚伪——只要操作够“贱”,够隐蔽,就能让这群自诩高高在上的家伙吃瘪!
很快,目标转向了族学里那位须发皆白、用戒尺和晦涩古文折磨他的老先生。
老先生姓张,名守拙,人如其名,古板守旧到了极点。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张家传承数千年、深奥无比的“族学典籍”,尤其是一门据说只有张家核心子弟才有资格接触的、记录着古老秘密的“甲骨文”。
这天,张守拙又捧着那本残破泛黄、画满鬼画符般线条的兽皮册子,摇头晃脑地讲解着其中一段“深奥”的卜辞。张海欢照例听得昏昏欲睡,眼皮打架。突然,张守拙的戒尺“啪”地敲在他桌面上,把他惊得一哆嗦。
“张海欢!神游何地?可知此字何解?” 张守拙浑浊却严厉的目光盯着他,枯瘦的手指指向兽皮册子上一个扭曲复杂的符号。
张海欢茫然地站起来,看着那鬼画符,脑子里一片空白。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朽木不可雕也!”张守拙痛心疾首地摇头,“此乃‘祭’字!关乎我张家祭祀之根本!你竟不识?罚抄此字一百遍!不,两百遍!明日交!若再写得如同狗爬,再加罚!”
又是罚抄!张海欢看着那扭曲的符号,一股无名火起。他盯着那所谓的“祭”字,越看越觉得那弯弯曲曲的线条,像极了张隆半那捋山羊胡时得意洋洋的嘴脸!
一个更加大胆、更加“贱格”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底疯长!
回到西跨院那间冰冷的小厢房,张海欢没有立刻抄写那两百遍“祭”字。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目光落在墙角堆放杂物的破箱子上。他记得那里面有半截烧火棍留下的木炭条。
他偷偷摸出木炭条,又翻出一张废弃的、边缘毛糙的草纸。他没有去临摹那复杂的“祭”字,而是凭着印象,用木炭条在草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了起来!
他画的不是字,而是一个极其抽象、却又充满了“灵魂”的图案——一个圆脑袋,上面顶着几根竖起的、如同天线般的呆毛(象征张隆半的山羊胡),下面画着一个夸张的、咧到耳根的大嘴,嘴里还叼着一根……细长的、弯弯曲曲的东西(象征张隆半最宝贝的那根紫檀木烟杆)!整个形象充满了嘲讽和幼稚的恶意。
画完,张海欢看着自己的“杰作”,嘿嘿地贼笑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张涂鸦夹在了一摞用来罚抄的、比较规整的纸张中间。
第二天族学,张守拙板着脸收罚抄作业。他面无表情地翻看着张海欢交上来那厚厚一沓纸,前面几十页歪歪扭扭的“祭”字让他眉头紧锁。翻到中间时,那张充满了“灵魂画作”的草纸,如同一个深水炸弹,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眼前!
张守拙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圆了!他死死盯着那张涂鸦,枯瘦的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圆脑袋上的“呆毛”,那咧到耳根的大嘴,那根标志性的弯弯曲曲的“烟杆”……这……这分明是在影射……影射大管事张隆半!
“反了!反了天了!!!”一声如同被踩了脖子的老鸭般的尖叫,猛地从张守拙喉咙里爆发出来!他气得浑身哆嗦,雪白的山羊胡子都翘了起来!他猛地将那张涂鸦高高举起,枯瘦的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孽障!孽障啊!!!”张守拙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滔天怒火,“亵渎!这是对我张家先祖智慧的亵渎!是对大管事的公然羞辱!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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