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和陆隽的“奉子成婚”乌龙以急性肠胃炎的诊断告终后，两人反而因祸得福，关系突飞猛进。林薇薇不再嘴硬抗拒“名分”，陆隽则天天咧着嘴在公司晃荡，逢人便塞喜糖，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默默！你看他那个嘚瑟样！不知道的以为他中了五个亿彩票！”林薇薇窝在林默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边啃苹果一边吐槽，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林默从财务报表里抬头，瞥她一眼：“五个亿的彩票可能比不上陆少爷现在的心情——毕竟有人终于点头答应收了他这个祸害。”
“喂！你还是不是我闺蜜了！”林薇薇作势要扔苹果核，又想起什么似的凑近，压低声音，“说真的，你和陆景然……就没点进展？我看他最近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跟饿狼看见小肥羊似的。”
林默面不改色地合上文件：“陆总的眼神一向比较有穿透力，可能是在评估我的工作效率是否对得起年薪。”
“得了吧！他评估工作效率需要天天给你带不同口味的咖啡？还需要‘不小心’把会议安排在你喜欢的餐厅隔壁？”林薇薇翻了个白眼，“你俩这暧昧期长得都快赶上马拉松了，观众表示磕糖磕得牙疼！”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敲响。陆景然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一身定制西装衬得人模狗样，桃花眼却黏在林默身上：“林总，新到的瑰夏，尝尝？”
林薇薇立刻跳起来：“哎呀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会！你们聊你们聊！”她冲林默挤眉弄眼，溜得比兔子还快。
陆景然自然地坐到林默对面，将其中一杯推过去：“陆隽那小子刚找我显摆，说婚戒图册都订了十本。”他状似无意地转着咖啡杯，“你说现在年轻人结婚，是喜欢浮夸的鸽子蛋，还是那种低调但贵得吓人的小众设计？”
林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挑眉：“怎么，陆总打算投资珠宝行业？还是想改行做婚庆顾问？”
陆景然低笑，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我就不能是……提前做点市场调研？比如，林总如果收婚戒，更倾向哪种风格？”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林默看着他那双写满“我在下套快来跳”的眼睛，心里门清儿，面上却八风不动：“我倾向不戴。影响我敲键盘的速度。”
“那婚礼呢？”陆景然不死心，“海岛、古堡、还是那种闹哄哄的流水席？”
“社恐，怕麻烦，建议直接省略。”林默放下咖啡杯，指尖点了点桌面，“而且陆总，以我现在的KPI，请假超过三天董事会可能会以为我卷款潜逃。”
陆景然被噎住，哭笑不得：“林默，你能不能有点浪漫细胞？”
“浪漫细胞有没有不确定，但打工人的觉悟管够。”她拿起下一份文件，语气平淡，“毕竟比起婚礼仪式，我还是更关心下个季度的财报仪式。”
陆景然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勾起嘴角：“行，你厉害。”他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意味深长，“不过林总，再厉害的打工人，也得休年假，对吧？”
门轻轻合上。林默的视线从文件上移开，落在窗外。玻璃反光里，她看见自己嘴角有一丝压不住的弧度。
心里某个角落，好像有只小仓鼠在偷偷踩滚轮，一边喊着“麻烦死了”一边咕噜噜冒泡。
接下来几天，陆景然的“市场调研”变本加厉。
午餐时，他会突然问：“你觉得婚礼上放《结婚进行曲》俗不俗？要不换《赌神》出场BGM？够特别吧？”
林默啃着三明治：“建议放《忐忑》，更能表达观众心情。”
电梯里，他刷着手机“偶然”点开某明星婚礼热搜：“啧，搞这么多花墙，经费在燃烧啊……不过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烧得更旺点。”
林默盯着楼层数字：“不喜欢，花粉过敏。而且烧钱不符合我的成本控制原则。”
就连开完项目复盘会，他都能借着总结陈词的机会夹带私货：“所以，关键是要找准时机，一击必中，就像……咳，就像某些重要提案，得选个天时地利人和的黄道吉日。”
全体高管默默低头看笔记本，假装没听懂老板的疯狂暗示。
林默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面不改色：“陆总，下一个议题。”
但夜深人静时，林默对着电脑，会不自觉地搜一下“极简婚礼流程”。关掉网页后，又对自己这种“不专业”的走神行为进行深刻反省。 她想起原主记忆里那场被顾衍操控、如同提线木偶般的奢华婚礼，再对比现在这种被陆景然笨拙又执着地试探的感觉……
“好像，也不全是麻烦。”她喃喃自语，随即甩甩头，“醒醒，林默，你是要搞事业的女人！”
转折发生在一个周五傍晚。林默提前结束会议回办公室取东西，却发现陆景然正站在她的办公桌前，手里拿着她的实体日程本（她坚持用纸笔记录重要节点），看得眉头紧锁。
“陆总，”林默抱臂靠在门框上，“商业间谍现在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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