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轩掌柜的将沉甸甸的银票揣进怀里,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他身旁的学徒好奇地张望镖局内的镖车,眼中满是新奇。随着一声“驾!”,马车缓缓驶出镖局大门,扬起一阵轻尘,也带走了一笔生意的圆满。
此时,陈叔已换下刚刚云锦轩掌柜的送来的藏青劲装,身着一身素色短打,利落又方便行动。他走到白灵身旁,目光中透着沉稳与决断:“灵丫头,既然云锦轩的衣服都送到了,我和二柱就不再耽搁。这趟北疆之行,虽说艰难,但也得早些启程。”
白灵微微点头,轻声问道:“陈叔,此番去北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陈叔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长叹一声:“难啊!东西前两日就收拾好了,可凑齐人手才是真不容易。咱们镖局里,有些镖师在永康城扎根多年,妻儿老小都在这儿,哪能说走就走;年轻些的,虽说有冲劲,但经验不足,担当不起这重任。这一路凶险,没点真本事可不行。”
正说着,二柱也已经换下了衣服,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陈叔,我这就去叫张叔!”
“好!”陈叔应了一声,又转向白灵,接着说道,“算上老张,再加上我和二柱,一共八个人。这几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过,这六个人里有四人只是暂时去北疆。”
白灵有些疑惑:“暂时?这是为何?”
陈叔目光望向远方,解释道:“我答应他们了,等北疆兴隆镖局的分据点建成,招到新人,就让他们负责教导新人学规矩。等新人都能独当一面了,他们就能回来,还能多拿一笔赏钱。说到底,大家都是为了生计,这笔钱,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诱惑,所以才愿意跟着去冒这个险。”
白灵听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前世的场景。那时,公司派员工出差到外地分店,和如今陈叔安排镖师去北疆据点,倒真有几分相似。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陈叔,这么一听,倒像是咱们在北疆开了家分店,这些镖师就当是去做‘店长培训’了!”
陈叔被白灵的比喻逗乐,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灵丫头这么一说,倒也贴切!不管怎么说,这北疆据点要是能顺利建成,对咱们兴隆镖局来说,可是打开了一条新路子。以后南北通商,咱们的生意就能更红火了!兴隆镖局去北疆走镖就会更安全!”
说笑间,老张和二柱已经带着其他几位镖师赶来。众人站在一起,虽神色各异,但眼神中都透着一股坚定。他们知道,这一趟北疆之行,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天上的太阳把青石板路照的像穿了一层金纱,白灵望着整装待发的八人队伍,目光在粗粝的剑鞘与补丁摞补丁的绑腿间游移。陈叔正将最后一捆麻绳系在马鞍上,指节被晒得通红,掌纹里还嵌着未洗净的马汗。二柱抱着一袋干粮从拐角跑来,粗布衣襟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迹,发梢还沾着半片枯叶。
“路上保重。”白灵攥着裙摆上前,声音比平日轻了几分。她从袖中掏出个靛蓝色小荷包,针脚歪歪扭扭,布料上的虎头图案更像是只打盹的家猫。“之前你送我木簪,这个就当回礼。里头能放碎银,别丢了。”
二柱指尖刚触到布料,立刻夸张地跳开:“我的老天爷!这老虎绣得比病猫还蔫巴,你该不会是照着后院那只瘸腿狸猫绣的吧?”嘴上嫌弃,动作却比谁都快,他一把抢过荷包塞进怀里,还用手拍了拍,生怕掉出来。
白灵脸颊腾起红晕,在她的世界里她最擅长十字绣,横竖经纬的规律可比这自由穿梭的绣线简单多了。“有本事你绣个试试?能绣出来就不错了!”她气鼓鼓地白了二柱一眼,余光瞥见他藏在背后的手正小心翼翼抚平荷包褶皱,心里又软了下来。
“路上别贪凉喝生水, 伤口记得每天换药。”白灵掰着手指叮嘱,“遇到难缠的主顾别硬扛,陈叔有经验……还有,别总闷头往前冲,多给陈叔搭把手。”她絮絮叨叨的模样,倒像是在哄自家不懂事的弟弟。
二柱倚着马车,嘴角噙着笑,任由阳光在睫毛上镀出金边。他望着白灵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那日在后山,她被荆棘勾住裙摆,也是这般又羞又恼的模样。“知道啦知道啦,你比街上的那些老太婆还啰嗦。”话虽这么说,喉结却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陈叔系好最后一道缰绳,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该上路了。”他伸手拍了拍二柱的肩膀,又朝白灵点点头,腰间的铜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八匹健马同时昂首嘶鸣,马蹄踏碎满地阳光,队伍渐渐化作地平线上的黑点。
白灵站在镖局门口的石狮子旁,微风掀起她的衣角。她望着空荡荡的巷道,直到再也看不见扬起的尘土,才慢慢转身。经过二柱住的屋子时,窗台上那盆他随手栽的仙人掌还在,叶片上沾着的泥土都没擦干净。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尖刺,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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