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圣女费力地睁开眼,枯槁的手指抓住她的手腕,来得正好......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灵儿!石头大步跨进殿内,玄色王袍猎猎作响。他的变化比白灵预想中更惊人——原本圆润的下颌变得尖锐,眼窝深陷,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半生气血。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只是多了几分疲惫与焦虑。
白灵目光扫过他腰间新换的玉珏,那是北疆圣王定亲的信物。想起信中石头与拓跋云歌定亲的消息,她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但此刻显然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白灵望向圣女,又看向石头。
石头捏了捏眉心,声音沙哑:半月前,圣女突然开始咳血。圣宫的巫医们用尽办法,却始终查不出病因。
狂风裹挟着雪粒子拍打在圣殿的穹顶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圣女倚坐在白玉石床上,苍白的手指无力地垂落在缀满金线的裙摆上。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发间的银饰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微微晃动。
圣王石头半跪在她面前,双手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即将消逝的生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额头上的钿记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鲜红,像是一个不祥的印记。“圣女大人,您别说话了,先好好休息,等陈圆圆取来药……”他的声音哽咽,带着难以掩饰的悲伤。
圣女虚弱地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不必了……咳咳……”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血渍,在洁白的衣袖上晕染出一朵朵妖冶的红梅,“现在白灵也回来了,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们了。”她的目光越过圣王石头,望向不远处站在阴影中的圣少司白灵。
白灵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衣袂上绣着繁复的云纹,此刻却因之前急促的奔跑而显得有些凌乱。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手中紧握着一个精致的药瓶,这还是回来的路上,她遇到了一个游医,给圣女买的能吊命的药丸,听说用了很多珍惜的材料,将死之人含在口中足以撑到其他药物熬完送来,现在却在听到圣女的话后停住了脚步。
“我这不是病。”圣女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在寂静的圣殿中回荡,“每一届的圣女都不能情绪太过激动。”她缓缓抬起手,轻抚过自己的脸颊,“之前的我,身上的纹路你也看到了,都爬到了脸上。”她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又回想起当时的痛苦,“只要平复心情就可以恢复。这是圣女的诅咒啊……”
圣王石头的瞳孔猛地收缩,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段时间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那时,他和圣女商议拓跋云歌立为圣妃,而圣女表示还要尽快立圣后,尽快选秀,他和圣女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当时的确如此,只不过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此事,他也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没想到原因竟是这样吗?当时圣女平日里温婉端庄的面容瞬间被痛苦与焦急扭曲。紧接着,诡异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从她的脖颈处蔓延开来,一路向上爬至脸颊,所到之处,皮肤仿佛被火焰灼烧般通红。那画面,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圣女的目光转向一旁供奉着的古老石碑,那上面雕刻着历任圣女的画像和生平事迹,每一张面孔都美丽而庄严,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哀伤。“你的母亲生了你,除了和你的父亲相爱,也是她想赌。”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她想赌看看自己的血脉如果是个男孩子到底能不能被诅咒。”
圣王石头的心脏猛地一颤,关于母亲的记忆在脑海中其实也不是太过清晰,毕竟三岁之后,他就去了天启国,还发过热。他为数不多对母亲的记忆里,母亲好似总是温柔地抱着他,眼神中却时常闪过一丝忧虑。每当他问起母亲为何不开心的之类的问题,母亲总是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叹一声,将他搂得更紧。原来,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卷入了这场关于宿命的赌局。
“好在你除了有胎记并没有其他的不同地方。”圣女的目光重新回到圣王石头身上,眼中满是欣慰,“而我更是如此,天生比其他人多了占卜之力。”她抬起手,掌心向上,一缕微弱的金色光芒在她掌心闪烁,却又很快消散,“这种力量是耗费我的精血去占卜的,很影响寿元。”
白灵的身体微微摇晃,手中的药瓶“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圣女抬手制止。
“我用了最后的占卜之力,看到了……看到了……”圣女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而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那遥远的未来,“你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就在圣女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瞬间,白灵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感觉脑海中仿佛炸开一道惊雷,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供奉的青铜香炉。香料洒落在冰凉的地面,腾起一缕缕带着苦香的烟雾,却无法掩盖空气中骤然弥漫的诡异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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