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指控,比起之前,更加荒谬无力,充满了狗急跳墙的疯狂。
萧绝看着她,眼神里的那点嘲弄终于彻底转化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的杀机。
「哦?你的意思是,」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莲姬脸上,「她不仅能未卜先知,算准了你今日会来搜查,提前备好这份‘大礼’;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算准了所有人都会被她的动作吸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份她‘刚刚’用‘新鲜’伤口对应的‘陈旧’血指印伪造的‘证据’,精准地塞回那个你声称布满新鲜鼠粪、无人动过的鼠洞最深处,等着你的人去‘发现’?」
他顿了顿,微微俯身,逼近脸色已经惨白如纸、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放大的莲姬,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加危险:
「还是说,你觉得本王看起来……很像一个傻子?」
最后那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碎了莲姬所有的心理防线。
「不……不是的……王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她语无伦次,涕泪横流,所有的娇媚风情、算计心机,在绝对的权力和致命的证据链面前,都化为了最不堪的丑态。她瘫软在地,徒劳地想去抓萧绝的衣角,却被对方嫌恶地避开。
萧绝直起身,不再看她那令人作呕的模样。他脸上的最后一丝情绪也收敛殆尽,只剩下帝王般的冷漠和威严。
「人赃并获,」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莲姬身上,下达了判决,「却并非获的她冷焰的赃,而是你莲姬的赃。构陷王妃,妄图以伪证挑起事端,祸乱王府,其心可诛!」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莲姬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拼命磕头,额头瞬间一片青紫,「是妾身糊涂!是妾身鬼迷心窍!是妾身嫉妒冷焰!求王爷看在往日情分上,饶妾身一命吧!王爷——!」
那几个婆子和侍卫也吓得魂飞魄散,跟着拼命磕头求饶,柴房地面上很快便见了血痕。
萧绝却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哀嚎,冷漠地下令:「来人。」
一直守在门口的心腹侍卫立刻应声而入,态度恭敬而肃杀。
「将莲姬拖下去,剥去钗环,打入后园冷香院,严加看管,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他的命令简洁而冷酷。
「至于这些助纣为虐、欺上瞒下的奴才,」他的目光如同看蝼蚁般扫过那些婆子侍卫,「各杖责五十,发配苦役营。若有再犯,提头来见。」
「是!」侍卫首领毫不犹豫,一挥手,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刻上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哭喊挣扎、几近昏厥的莲姬从地上拖了起来,粗鲁地扯掉她身上的华贵披帛和首饰。
「不!不要!王爷!您不能这么对我!我为王爷立过功!我伺候过太后啊!王爷——!」莲姬的声音凄厉绝望,充满了不甘和怨恨,却被无情地拖拽了出去,声音迅速远去,最终消失在院外。
那些婆子侍卫也被堵了嘴,面如死灰地拖了下去,等待他们的将是半死的杖刑和暗无天日的苦役。
转眼之间,柴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只是这安静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恐惧感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
云鬟和碧珠互相搀扶着,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难以置信的恍惚。她们看着那个依旧静静坐在干草堆上的身影,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阿月也松开了捂着嘴的手,大口喘着气,小脸煞白。
萧绝处理完这一切,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冷焰。
冷焰已经放下了那只受伤的手,用袖口轻轻掩住了伤口,脸上依旧是那副过分平静的、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的表情。只有那过于挺直的脊背和微微抿紧的苍白嘴唇,泄露出一丝极力压抑的痕迹。
萧绝走到她面前,停下。
他看着她,看了很久。
柴房内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云鬟和碧珠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知道王爷接下来会如何对待公主。
「你,」萧绝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倒是让本王……颇感意外。」
冷焰缓缓抬起眼睫,对上他的视线,声音平静无波:「王爷指的是什么?是指妾身未能如某些人所愿,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还是指……妾身这微不足道的血,恰好洗刷了别人的陷害?」
她的话,轻轻巧巧,却带着一根看不见的刺。
萧绝的眸色瞬间转深,如同凝聚的风暴。他猛地伸手,捏住了冷焰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更加直面自己。
他的手指冰冷而用力,捏得冷焰下颌骨微微作痛。
「冷焰,」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危险的、探究的意味,「不要在本王面前耍弄你的小聪明。今日之事,是莲姬蠢钝恶毒,自寻死路。但不代表,你就真的清白无辜。」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平静的表象,看到内里最深处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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